如今的阿黄村长过得很惬意,随着剥削魔成为他的小秘后,已经为他分担了大部分琐事。
也因为大量玩家加入桃源村,让桃源村迎来了全新的蜕变。
同样现在的他不再是阿黄村长,更应该称作为阿黄镇长!
这些都是玩家们带来的,所以他很喜欢观察这些天外来客。
而比起玩家们没日没夜的肝任务,他更在意的是玩家身上那种时刻内卷的精神在逐渐影响到整个小镇。
新来加入桃源镇的民众开始内卷, 原本属於桃源村的村民也开始内卷,每个人都热火朝天的完成着分配给自己的工作。
那他这位阿黄镇长再也不用和原来一样,大事小事的跑断腿。
反正这年头只要下面卷的狠,上面的人才能过得更舒服,这句话还是剥削魔偷偷告诉他的。
所以现在的阿黄镇长没事就躺在摇椅上,喝着小茶, 然后默默将精神力覆盖整个小镇,听着那些天外来客们聊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八卦。
没错, 如今的桃源镇里还是有一部分并未参与到主线任务中的玩家。
这次的主线任务可说是吸引到了各个方面的玩家。
有热爱战斗的练级狂魔,有急需各种材料刷副职业的生活狂魔,有闲的没事就爱到处溜达的风景狂魔,以及揪着一个npc就问个没完的剧情狂魔等等。
但还有一类人,他们有别於以上的玩家,不爱战斗,不爱副职业,不爱溜达,也不爱npc!
在他们的人生教条中只有一件事情点燃了前方的路,那就是干基建!
作为一个合格的基建狂魔,眼前除了砖之外,不存在其他东西,啥凶兽不凶兽的,啥巨不巨猿王的,啥玄阳联盟,都没有那块砖看上去楚楚动人!
特别是现在桃源镇内属於npc的区域已经建设完成,接下来就要专心搞玩家们的生活区, 那自然一个个的是竭尽所能,要玩多花有多花!
你给我一块砖, 我给你盖出来个金字塔,这不过分吧。
嗯,到时候再附送你个狮身人面像看家,基建狂魔的乐趣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他们已经立志於要将玩家区域打造成充满各种文明的特色地,到时候只等亮瞎那些公测玩家们的狗眼!
此时基建小队中的几位带头人,正凑在一个角落里开始嘀嘀咕咕,他们刚商讨完关於中央大街的规划。
只是这过程不算太友好,於是现在基本都是残血状态。
毕竟一个想法聊不顺了,抄起随身携带的搬砖糊上去,这也不算过分吧,至於那个直接拿出大锤的,着实有点过了。
“咳咳,先不谈正事了,说点私事,关於这次主线任务的。”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看向说话之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我去,你们都不翻论坛的嘛!刚才可是发生大事了!”
“有多大,再大能大的过一条小吃街的建立问题?”
“喂喂喂, 说好了不谈正事的, 况且搞小吃街之前,应该先将刀老大特意吩咐的炉石酒馆建好,他可是付了不少钱!”
“额......这个,确实还是要给氪金大佬面子的,不过他想建造的那种风格太西幻了,我们可以搞成咱东方古风版的。”
“对对对,一会儿我做个设计图,相信刀老大肯定喜欢!”
“打住!都说了不要谈正事,一个个的都特么不逛论坛!
听好了,刚刚论坛那边发了个视频,咱们无忧山庄的秦庄主突然展现出碾压全战场的实力,那视觉效果简直爆炸!”
“......所以呢?”
“......完蛋了,估计又会有很多玩家加入进来,那之前的规划设计图是不是要推翻重来?”
“没事,咱可以找卖地六魔,先将几个空地再次建造成类似於深渊巨口的存在,这样也能安置不少玩家。
不过关键是不能提前卖给他们地,咱可以让他们先负债挖矿,等到什么时候凑齐了卖地的钱,才完成交付。
这样估计就能等到我们第一期的建设完成,也可以方便继续下一阶段的规划。”
“狗子你变了,我记得你之前骂剥削魔骂的老狠了,结果现在你比他还狠!”
“我去,你们就不关心咱庄主为什么突然这么强吗?”
“......额,话说我觉得咱应该搞几个强大点的功法练练,毕竟实力强了搬砖才更轻松,体力上限也会增加不少。
听那些突破凝气境的大佬说,以他们的体力值,就是玩命肝一天一夜都不带累的!”
“我这边倒是存了不少经验值,就等牛老大和刀老大什么时候在搞一些小卖部的入场券了。
话说咱庄主那边摆平一切的话,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就能买到了吧。”
“喂喂喂,我啥时候说庄主摆平一切了,我只是说......算了,咱们还是先聊聊炉石酒馆的问题。”
“我觉得就不能起炉石酒馆这个名字!必须改!”
“对!叫桃源酒馆,或者无忧酒馆,话说刀老大之前为了让我们更了解牌局的乐趣,私下偷偷给我塞了几副牌,我一直忘了交给你们。”
随即这个玩家从他的背包里一顿翻找,然后将这些基础牌分给其他人。
而当在场的几人都拿到牌之后,一人突然提议道:
“要不......来一局?”
本来准备散场继续干基建的几位玩家,神色一凛,盯着手中的牌组,莫名的感觉或许搬砖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放一放。
“来!”!
随即就在这个平平无奇的角落中,展开了一场精彩的牌局大战!
阿黄镇长默默收回精神力,他发现自己刚刚是听了个寂寞,这都什么跟什么!
就算已经适应了玩家们的存在,他有的时候还是无法理解玩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特别是从一件事情莫名跳跃到另一件事情上的速度。
於是他无奈的打了个哈欠,准备小眯一会儿,但刚刚闭上眼却眉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