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德岩手里一把浑水棍,接连拆档血凝三剑,人后退出十步,脸上挂了一道彩。
再看血凝,仍背负手站在原地,一步未动,剑早已回鞘,一切都太快,常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
“不愧是六扇门第一高手,你我虽同为百年功力的顶尖高手,我居然拆档不了你三剑,顶尖高手行列中你确实已是第一人。”
翁德岩脸色微狞的狂笑一声:
“但又如何?你始终还没跨出宗师那步,你再强也不是宗师一合之敌。”
血凝面无表情面瘫一样冷着脸,从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话,听完翁德岩聒噪,下一剑正要出时,有人出声。
“停手,咱带伤了的兄弟们回去。”
追风突兀出现在堂里,没人看见他是从哪出现的,盖世轻功,无影无踪,他扛起受伤的捕快,看了眼翁德岩,跟血凝道:
“刚收到密报,漕帮有宗师高手来京了,现在已经进城。”
血凝眉头微皱,剑没出鞘。
翁德岩见血凝没再出剑,暗中松口气,立起浑水棍,收了把式,脸上却是张狂。
“官爷可真是不赏脸,我请官爷吃螃蟹,官爷却在我这一通打砸。”
追风冷笑一声:“翁德岩,你的人打了我六扇门的兄弟,你漕帮私运福寿膏,我今天该请你来刑部大牢尝尝牢饭才对。”
翁德岩听了一乐:“嗨呦,官爷,咱说话可不是糊弄人,您说我私运福寿膏可有证据?我运哪去了?您没证据还要给我加罪,可是官大欺民啊?”
“翁德岩。”追风声音渐冷,钢筋铁骨的风流扇一合,如刀尖般指着翁德岩。
“别以为漕帮是有宗师撑腰我们才不敢动你, 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六扇门有个兄弟死在你浅水埠了,这事我没忘,等福寿膏的案子完了,我会亲自来送你一程。”
“哈,好大的官威,六扇门的人死了关我何事,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太废物?”
翁德岩狂妄的大笑一声,指着地上几个刚才被殴打重伤的捕快道:
“我今日还便告诉你们六扇门,我浅水埠两百个漕帮兄弟,个顶个的好手,你们敢来招惹,来一次,打一次……”
翁德岩听闻漕帮的宗师终於到京城了,底气也足了起来,今日就是要和六扇门叫板,给他们难堪,然而正在这时,堂外有漕帮的人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喊道:
“老大,不好了!咱兄弟被人打了!”
翁德岩皱眉一怎舌,自己正在这怼六扇门呢,哪来个泄气的?
“你不会带兄弟打回去!”
“去了,打不过。”
“打不过不会多叫几个!我们那两百个兄弟,你不会多叫人?!”
“去了,两百兄弟全去了。”
“那你还在这个叫个屁,快滚。”
“两百个,全……全被干躺了!”
“啊?!”翁德岩听了一惊,惊怒道:“何方高手来犯我漕帮?!”
“是,是,是……”
这漕帮众“是”了半天,却愣是像记忆模糊了一样,想不起那凶残碾压漕帮两百兄弟的恐怖身影是谁了,他的眼底深处正泛着一片茫茫金色的梁海,口中喃喃怪语:
“忘了,就记得一片,一片黄粱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