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生硬的道:“我在臭骂那只敢暗箭伤人不敢明枪对仗的畜生!”
咽了口唾液,熊道元道:“他听到了吗?”
瞪了熊道元一眼,燕铁衣道:“我怎么晓得?我根本就没看见他!”
何三接口道:“魁首——这个灰衣人,魁首在他濒死之前可曾问出了些什么话?”
燕铁衣眉头紧缩,道:“他说了几个字,很含混,还没有一个完整的意义,但是,我相信等我回去仔细琢磨一下之后,或会想由点端倪来!”
熊道元忙道:“他说的是些什么呀?”
燕铁衣冷然道:“回去以后再说——另外那两个灰衣奸细你们挡住了没有?”
急忙点点头,熊道元笑道:“搞住了,他们在重围之下,还能往那里逃?”
这时,何三从草里捡起一支淬毒的“心魔梭”来,拈在两指上仔细查看,边“啧”有生的道:“这玩意上银得有剧毒哩,魁首,那灰衣人可是被这玩意弄死的?”
摇摇头,燕铁衣沉重的道:“不,对方发射的这些暗器全已被我震落,没有伤着他,他却是被一条青绿色的细小蛇形怪物所毒毙,那怪物显然也是有毒的,而且显然是在我对付那漫空的暗器时趁隙偷偷溜到近前——令我不解的是,为什么那蛇形怪物不来咬我,却只咬噬那个灰衣人?”
熊道元自作聪明的道:“大概纵放这蛇形怪物的主儿已教会它认人——。”
燕铁衣“呸”了一声道:“天下那有这么玄异怪诞的事?这种低等毒虫会有这样的智慧?你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个钉子碰得熊道元面红耳赤,他嗫嚅着解嘲道:“本来,天下之大,便无奇不有嘛……”
转回身去,燕铁衣一言不发的朝“楚角岭”上边开大步,何三向熊道元眨眨眼,两个人急忙紧紧跟上。
这一场意外的灾变,从开始到结束,也只是半天多点的时间,但是“青龙社”所遭受的损失——无论是实质上的抑或是精神上的,却决非半天、半月,甚至半年可以弥补得过来。
傍晚了。
在“黑云楼”楼下的正厅里,燕铁衣独自坐在几前沉思,他面对着方几上的那盏莹莹银灯,凝目垂眉,宛似灯花在微微闪耀跳动中,能启示他一点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