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这位总管事又道:“那几声喊叫,我隐约听见,先像是什么人在极度惊恐之下发出的求救声,紧接着又是两次惨号……唉,一旦人像那样号出声来,不是痛到了极处,就是吓到了极处……”
燕铁衣心忖:“孙云亭倒是老经验了,居然说得不差……”
他表面上却是一付畏惧瑟缩之态,完全像——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现在如果有人在观察他,绝不会相信他是除了“张小郎”以外的第二个人。
微微侧首,孙云亭和蔼的问:“小郎,那前后几声呼喊,你听见了?”
燕铁衣装做胆怯的道:“前几次叫喊声小的没听到,最后一次号呼小的倒隐约听见了;少的从西园转回来就躺上床去歇着等郎中来,听到这声惨叫,实在怕,又纳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前面有了人声,才敢跟出来看看光景……”
孙云亭沉声问:“你是多久以前回来的?”
心裹一跳,燕铁衣立即保持惯常的音调道:“半个时辰之前,我是由屋侧那边转回来的!”
点点头,孙云亭道:“那时我也不在,我到前堂办事去了;你幸亏回来的早,如果你还在园里,碰上——了什么凶事,恐怕也免不了有危险,以后千万要小心,府里恐怕要多事了,日子比不上往常那样太平了……”
原来孙云亭是在关心自己——燕铁衣连声应是,暗中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