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庸也嘿嘿一笑道:“是呀,我们的大郎中,没有人再来打扰你,请你动手替海二爷疗伤吧。”
石钰有些微微的怔忡,对方态度上的前倨后恭,令他心目中升起一团疑云,他看不穿,猜不透对方到底在弄什么花巧?为什么在应该发怒的时候却突然转变得这般温和,不,甚至转变得带几分奉承了?
海明臣勉强挤出一抹子似笑的微笑,沙沙的道:“我这只手,朋友,多偏劳了。”
贺大庸也俯下腰来道:“还盼伙计你多费心。”
石钰吸了口气,谨慎的道:“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何须摆出这副虚伪的姿态来?”
贺大庸干笑一声,道:“伙计,你我原是一条船上的人,同舟共济嘛,交为患难,偶而有点不敬,还请老弟你多包涵,呵呵,多包涵。”
海明臣温柔的道:“来吧,老友,我等着你的回春妙手来治伤哩。”
一言不发,石钰开始替海明臣敷药包紮起来,他的动作熟练而快速,双手稳定,有条不紊,但是,他的心里却在极不安宁的翻腾着,一再付度海明臣与贺大庸这种突变的形态后面乃是蕴孕着什么企图?
那边,朱瘸子业已休歇过来,勉强可以行动了?
燕铁衣低沉的问:“他们现在再做什么,老哥!”
朱瘸子压着嗓门道:“那个姓石的在替那姓海的疗伤,刚才他们差一点内哄起来,现在却又安静了。”
燕铁衣平静的道:“我也听到——海明臣与贺大庸似是在石钰身上打什么主意,或许,他们忽然发觉了,石钰某一项原先未曾发觉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