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道元忙道:“没有,魁首曾有交待,不到必要,不露身底……”
燕铁衣微喟一声,道:“像这种事,往往报出堂上也不一定有用,对方既然动了手,就势成骑虎,欲罢不能了,有时更会得到反效果引发对方‘灭口’的动机……你没报堂也好。”
嗫嚅的,熊道元问:“魁首……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熊道元道:“实在搞不明白那祁雄奎为什么要劫掳二妞……他一直也没和二妞朝过面呀,他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既无仇、又无怨,姓祁的更不好色,那他是打的什么主意呢?而且依我看,他们可能还不晓得二妞和‘青龙社’有着渊源。”
点点头,燕铁衣道:“我也是这么想,他们当不清楚二妞与我们的关系。”
熊道元道:“不过,现在他们大概已经明白了,二妞一定会说出来!”
燕铁衣道:“‘祁家堡’隔你住的村子有多远?”
熊道元道:“往北去约莫四五十里路。”
沉思了一下,燕铁衣道:“我们等会赶回村子里去,如果祁雄奎在弄明白二妞的来历之后,他不想惹麻烦的话,当我们回到村子之前,说不定二妞已被他们送到家了!”
脸上立即透出一股喜色,但这股喜色却又马上凝冻了,熊道元担心的道:“但,魁首,如果他们没有把二妞送回来呢?”
燕铁衣的那抹笑容冷锐得有如刀锋:“这还用问么?既然如此,祁雄奎就必须要准备付出某种程度的代价了,而这代价,我保证他是得不偿失的!”
一咬牙,熊道元愤怒的道:“我们到家后,如二妞尚未被他们送回,魁首,我们就去把‘祁家堡’的老根给他刨掉!”
燕铁衣沉沉的道:“该怎么做,由我来决定!”
吸了口气,熊道元又道:“魁首,便算他们把二妞送了回来,事情也不能就此了断,‘祁家堡’好歹也得给我们有个交待,过得去的交待,这是道上规矩!”
深深望了熊道元一眼,燕铁衣道:“你怎么了,莫非道上的规矩还要你来教我?”
任宣忙在傍接口道:“少爷,遭到这等事,熊老弟恁情是心乱如麻了,所谓骨肉情深啊;而人一急起来,说话也就失之斟酌啦。”
燕铁衣道:“看样子,熊道元还得多受磨练才行,这些年的江湖饭,他全不知吃到那里丢了,看他那一付心躁气浮的样子,那里还像个老混混?初出道的雏兄也不会比他更来得冒失!”
熊道元哼也不敢哼一声,又在喘粗气。
任宣谨慎的道:“少爷,我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听闻过距此不远的‘祁家堡’,并听说那‘祁家堡’的上上下下金都是练家子,人人都有一身好功夫,在这附近地面上可算头一块招牌,没有人敢沾惹他们,那些人可横得很呢。”
燕铁衣低没的道:“老丈,你对‘祁家堡’的内涵,知道的只是一部份,实则,‘祁家堡’比你所听闻到的更要强大,更要霸道——他们不仅在这附近地面的名声响亮,他们在两河境内也是拔尖的一股力量,他们并不算是黑道人物,因为他们不在黑道的路子上谋生,也不遵守黑道上的传统,不承继黑道的名谱,不沿循黑道的规律,他们有偌大的产业可以过活,所以,他们真是武林的一脉,却非黑道的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