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显得十分急迫的道:“今晚上来,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几件要事之一,解药我拿不到,因为全放在老堡主与祁少雄的身边,他们父子人在那里,解药便置於那里,地方随时变换不说,他们更将另外几种外形相同的药物并摆一处,叫人不易分别,就算拿到手,也不一定就会拿的是解药,万一搞错了,更是弄巧成拙,耽搁性命,而那‘小癞蛛儿’奇毒无比,中毒的人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好活命,一待毒发,即时呼吸阻塞,七窍喷血,活生生的被窒闷致死……”
听在耳中,不禁心惊欲裂,燕铁衣沉重的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再无其他救人的法子了?”
杨凤忙道:“不,还有一条路可走……”
精神一振,燕铁衣迫不及待的道:“快说。”
杨凤迅速的道:“离此百里,向南去,有个‘青木沟’,住了约莫百十来户人家,在‘青木沟’头上,几株合抱的大槐树傍边,有一幢竹篱茅舍,那里面住着一个怪人,姓洪冬坤,这洪坤为人极其怪诞,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寡医’,他的医术很高明,而也只有他能治这种‘小癞蛛儿’的奇毒,除了找他,就只有依靠祁家父子的解药了,但他们决不会说出解药的来源,更不可能吐露配制解药的人是谁,况且,我认为你便是能够拿出证据证明祁少雄的罪行,在眼前已经造成的恶劣情势下,事情也不会顺利解决,只要稍一耽误,时辰一到,熊道元的生命便没法施救了。”
燕铁衣焦灼的道:“你的意思,还是要我先去找那‘寡医’洪坤?”
杨凤道:“除此之外,再无良策!”
燕铁衣咬咬牙,道:“好,我就去找他。”
杨凤又叮咛道:“听说此人生性奇特,行事怪诞,有很多不合常理常情的习惯,你去找他,可千万谨慎应对,别把事情弄僵了!”
燕铁衣不解的道:“可知道那洪坤有些什么怪癖?”
杨凤歉然道:“我也不知道,就这桩隐密,还是听到老俞说的呢。”
眨眨眼,燕铁衣道:“那老俞可告诉了你不少事情呀。”
脸儿一红,杨凤又悻悻的道:“他是死不要脸,故意说这些话想讨好我,其实,他的用心我还会不明白?哼,他无非是表示对我的信任与亲切,叫我以为他不把我当外人看,好借此接近我,引起我对他的好感,其实,他是做梦!”
燕铁衣道:“错不了吧?”
杨凤肯定的道:“不会错,老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记得他的神气——巴不得念句咒,立即将洪坤摄来我面前给我看看。”
心里在急,但却忍不住笑了,燕铁衣道:“千百年以来,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杨凤又是羞臊,又是忸怩的道:“你看——你人家在说正经的,你却调笑起人家来了。”
燕铁衣连忙一正脸色,道:“对不起,我是顺口溜出了这两句话——我就这么决定了,马上去找‘青木沟’的那个洪坤。”
轻轻的,杨凤道:“那么,你们就快点动身吧,时辰不早,我也出来半宵啦!该回去了。”
燕铁衣站了起来,关注的道:“你等会回‘祁家堡’,有没有什么危险?”
杨凤一面跟着起立,一边悄声道:“放心,不会出差错,我知道一条隐僻的荒径,而且外堡墙角下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窟窿,是墙基年久重压后自然陷裂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晓得,我已利用这个小洞出入堡中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