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坤忙道:“不,不,我很好,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精神愉快,心情舒畅过,我也很正常,比你,比任何人都要正常得多。”
燕铁衣警惕的道:“那么,你可是有病?”
洪坤大笑起来:“我有病?我也会有病?我……”
忽然,他在僵窒一下之后,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愁惨,一股委屈,一片难言的怨意:“是的,我有病,我可不是真有病么?这又是多么令人伤心痛苦的痛啊。”
燕铁衣满头雾水的道:“你若有病,会是一种什么病呢?你的医术如此高明,莫非连你也治不好自己的病痛?”
点点头,洪坤苦涩的道:“不错,我自己治不好我自己的病。”
燕铁衣迷惘的道:“你得的是那一种病?”
指指心,洪坤道:“心病,燕老大,我得的是心病。”
吁了口气,燕铁衣哭笑不得的道:“心病,你们习医悬壶的人,不是有过这么一句行话流传下来,心病须用心药医?你为什么不去找那‘心药’来治你的‘心病’呢?”
洪坤注视着燕铁衣,双目中闪动看炙热的光芒:“说得对,燕老大,我就正想去找这‘心药’,但我却心有余力不足,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上我这个忙,解我的痛苦和煎熬之中。”
燕铁衣重重的道:“你是指我?”
双手用力一拍,洪坤跳了起来:“对极了,燕老大,就是你,就是你啊!”
燕铁衣的反应却十分冷淡,他道:“尊驾怎么知道我会愿意效劳?”
洪坤急切的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燕老大,我知道你会帮我这个大忙。”
燕铁衣沉沉的道:“我看你未免稍嫌武断了一点。”
洪坤忽然狡猾的笑了:“燕老大,我实在不愿逼迫你,但你却不要非叫我这样做不可,逼迫和威胁,说起来总是不够愉快及有伤和气的。”
燕铁衣扬扬眉梢,道:“我看不出你能如何逼迫我,威胁我?”
洪坤轻轻的道:“你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