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坤脸红脖子粗的声辩:“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燕铁衣道:“不错,如果两相情愿的话,倒也未尝不是一桩美谈,可惜你只是单方面,所谓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其中的说法,就相差不能以道理计了!”
洪坤急切的道:“我管不了这许多,我只知道我爱她,我爱她就必须得到她——不惜用任何手段,任何方法来得到她!”
燕铁衣道:“这就是疯狂。”
洪坤气愤的道:“我不同意。”
燕铁衣一笑道:“那么,你认为这是什么?理所当然,抑是天经地义?”
窒了窒,洪坤有些老羞成怒的道:“你不要管我是如何认为,你只要履行诺言,把人给我带回来就行了,其他一切全不干你的事,你也少给我冷言冷语!”
燕铁衣慢吞吞的道:“洪坤,我不是冷言冷语,而是言出由衷,一个少女的青春幸福,因为你的疯狂,我的无奈,就要断送在眼前了!”
洪坤怒道:“这是我的事,你只须行动,别的不用你来担心!”
摇摇头,燕铁衣道:“我并非担心什么,洪坤,我只是内疚,要替你去做一件伤天害理的罪孽……男女相悦,不能勉强,但你却在勉强,我又竟然是实际去勉强那姑娘的人,唉!”
忽然狡笑起来,洪坤道:“你不要想说服我,这是不可能的;燕老大,我劝你还是多想想你这位伙计熊道元的性命吧,只要你时刻不忘,办起这件事来,你就会全神贯注,快马加鞭的完成了!”
燕铁衣道:“多谢你一再提醒我,洪先生。”
背负着手,洪坤道:“今晚上,我先备上一某丰盛的酒菜,且边你饱餐战饭,也算送行,待明朝,你凯旋归来,我再替你设上庆功筵,并由我夫妻共同作陪!”
端详着对方,燕铁衣问:“你夫妻?”
尖声笑了,洪坤道:“不错,我与我的小娇娘——易秋盈。”
燕铁衣不知道他自己的笑声为什么也会这样尖细?他跟着笑:“洪先生,我怕你这相思病已经病入肤骨了,居然已影响及你的神智都不清啦,这里八字尚不见一撇,你就开始做起‘鸳鸯梦’来了?老天爷,你夫妻?熊道元不用你治,就应该笑醒了才对!”
洪坤顿时恼怒的道:“不准再讽刺我——从现在开始,你准备傍晚启行,在启行的前后,你不妨多想一会熊道元的性命问题,我忠告你,你必须达到目的,而且时间只有三天,过了时限或者空手而回,我们两人的下场就会一样的悲惨。”
燕铁衣淡淡的笑着道:“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洪先生。”
目光中的神色有些怪异,洪坤道:“我劝你且先歇息一会,今晚开始,只怕你就会很劳累了!”
燕铁衣道:“这是无庸置疑的,洪先生,因为你已将这桩原本该由你自己劳累的事推到了我身上!”
咬咬牙,洪坤又恼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恨恨转身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