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横的爆发力,可令每一拳每一脚都成为拥有极强地杀伤力的杀招。
严纲的功夫并未大成,但是速度已经颇具规模。速度快则反应快,因此在林樱双掌互击
前他便已察觉出林樱有些不对劲。长年处理大案要案,与各类危险人物打交道也令他对杀气
有着相当敏感的反应,林樱眼中闪机一现,他便已感觉到杀气扑面而来。
但,尽管他反应过来,并且已经提气凝功於右拳,准备出手阻止林樱,可他的速度毕竟
不是真的流星,毕竟不能比声音还快。
所以林樱的手最终还是拍在了一起,而在那“啪”地一声炸响过后,围在她身边的四个
特警同时闷哼一声,笔挺如松的身子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倒地,七窍中溢出缕缕血丝,抽
搐了两下便气绝身亡。
而离林樱最近地严纲则首当其冲,被一股莫名强横的力量震得心头狂跳,心脉阵阵剧痛
,张开嘴由自主地喷出一股血雾。提起的内力也散於经脉之中,在经脉中左冲右突,险些令
他瘫倒在地。,当
若是严纲已经凝功於身,恐怕他此刻也已经与围在林樱身边地四名特警同一命运!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严纲身后的十六名特警根本来及反应,谁也不会想到一个看上去娇滴
滴的小姑娘随便拍一下手,围在她身边的几条壮汉竟会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死掉。而领队的严
纲也莫名其妙地喷出了一口血,身子如筛糠般乱抖着。踉跄后退七八步方停了下来。
“开枪!”严纲勉强压下经脉中乱窜地内力,嘶声吼道。
剩下的十六名特警看到严纲后退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警醒过来。平心而论,这些特警
都是精英,他们的反应可谓不快。但是他们这次来是来劝住户离开地。为了不被老百姓们误
会他们不怀好意,他们的长枪没有挎在胸前,全都挎在肩上,保险也没打开。短枪全都装在
枪套里,枪套和枪机保险当然也没有打开。
一个优秀的战士可以在瞬间完成取枪开保险瞄准射击这一系列过程,这些特警都是非常
优秀的战士,尽管情形不利,他们仍在第一时间取下了枪抹开了保险将子弹顶上了膛并把枪
口对准了林樱。
但他们的动作也仅仅到此为止,接下来最简单的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却再也没机会完成
。
在特警们自肩上取下枪的同时,林樱袖管中滑下一支白玉短笛。
在特警们抹开保险将子弹顶上膛的同时林樱将短笛横到了唇前。
在特警们将枪口对准她的同时。她已吹出了一个音节。
一个好像下着夜雨地峡谷中突然穿过一阵寒风般凄厉的音节。
十六名特警全都仰天倒地,每个人地颈动脉上都多出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像喷泉般自
伤口中飙出,洒在空中变成阵阵腥腻的血雾。
严纲双臂抱在头前,护住头颈,弓着身子闪电后退。哧哧几声脆响,他的两条袖子化作
片片蝴蝶。
林樱俏脸上浮出一抹冷笑,接连奏响三个音节。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悠长。
严纲先向左前方斜掠开去。右肋下的衣服连外套带内衣碎掉一尺见方的一块。接着他向
右前方疾冲,右胸至左腰一线的衣服尽成粉碎。最后两腿猛一用力,向空中高高跃起,足跳
起近五米高!
他地一双皮鞋鞋底全没了,像是被看不见的刀子削掉了一般。
这一番左冲右突,已令严纲接近到林樱身前十米以内。而往空中这一跃,让他与林樱的
距离再近数米。严纲身在空中,猛吐一口真气,叱吒一声。自空中向着林樱扑击下来,右腿
猛地一抡,如大斧般劈向林樱头顶。
林樱眼中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头微微仰起,吹出一个长音。
那声长音无比悠扬婉转,一改之前凄厉的风格,就像清泉在山溪中柔柔地淌过。
可是这悠扬的笛声,却比之前那凄厉无比的四声笛声还要可怕。
严纲劈下来的右腿离林樱的头顶只有到十公分,却永远地无法劈到林樱头顶上。
他地腿断了,齐根而断!
狂飙的血雨中,严纲的右腿无力地堕落尘埃,而那洒下地鲜血在落到林樱头顶之前,便
已被音波弹开,落到了她周围。
严纲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右腿齐根而断的他,在空中的身体顿失平衡,向着地面直堕而下。在他堕落的途中,那
声清泉一般的长音一波接一波地,柔顺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待他落地之后,全身已经没有一
块完整的皮肤。
他还没落到地面便已断气,缺了一条右腿的屍体被血水染成了鲜红,双眼无神地大睁着
,看着那布满黑云的天空。
虽已身殒,但他最后的眼神中却离奇地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浓浓的依恋和不舍。
林樱站在他的屍体前,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心中很是不解。难道这人不恨自己么?他
死在了自己手上,最后的心愿竟不是诅咒和仇恨吗?
摇了摇头,林樱叹了口气,自语道:“唉,这些男人啊,都该死。世上什么时候没有男
人了,那就真的安宁了。唉,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找上门来,我哪用得着再换间房子呢?
这房子又不能住了……,说完,她妩媚地朝严纲的屍体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永别喽!
”
她迈着跳脱的步子,向着别墅走去。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拿。吉它要带上,那可是特制
地武器。还有那件有萧瑶亲笔签名的衣服也得带上。她虽然仇恨男人,可是除了喜欢虐杀男
人之外,别的爱好跟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并没有区别。也喜欢玩具。喜欢零食,喜欢追星,偶
尔还作做明星梦。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折返回来,在严纲屍体前蹲下,掏出手巾包着手,挪开了严纲按
在左胸上地,满是血污的右手。“到死的时候还死死地按着这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当
然,林樱也有好奇心,
挪开右手之后。林樱看到,被那只血手紧紧按住的。破掉了一小半的衬衣口袋里,露出
了一张照片的一角。
林樱取出照片,只见照片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她用手巾抆掉照片上的血污,看着照片上
的两个人。
中年大叔在假山池塘前很快乐地笑着,一个有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很漂亮,很阳
光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地池塘边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左手勾着他地脖子,右手作势揉着他
乱蓬蓬的头发。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居然还养得起情人。”林樱口中不屑地说
着,可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翻过照片,只见背面上写着:“2005年1月1日,贞儿十八岁生日合影。”
“女儿漂亮。老爸更帅。”
“老爸好臭美!”这句话旁边还用红笔划着一张吐着舌头的丫头脸。
林樱的手颤抖起来了,她脸色变得铁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把将照片揉成了一团。
“怎么可能?明明是情人,怎么可能是女儿?怎么可能!哪有爸爸会到死还记挂着自己的女
儿?哪有这样的好爸爸?骗人地,一定是骗人的!哼,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变
成他的情人,才会笑得这么开心的……哼,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所有的爸爸都一样!”
……
“昨天阿峰不是说要老定陪你来机场接人的么?你怎么让我来了?难道说我看起来比老
定要拿得出手?嗯,一定是的,我早就跟老定说过,女人带我这样地男人街才会有面子。老
定他还不承认!”机场候机厅里,古伟一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养眼的美女们,一边絮絮叨叨
地跟南晨星说着话。
南晨星也不应声,只是神情古怪地盯着古伟的脸看。
“你盯着我看什么?”东张西京了一阵,古伟觉得有些不对了,腼腆地笑了笑,道:“
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你也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啊!呵呵,人家会不好意思地……”
南晨星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她神情古怪地道:“我们以前是是见过?”
“当然见过了!”古伟嘿嘿一笑,深情地唱了起来:“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
南晨星丝毫不为所动,沉默了好一阵,她忽然用梦呓一般的声音说道:“生老病死是天
地造化,生死平衡是自然规律,如果强行逆天的话,那么你将受到天道永恒的惩罚。”
“你说什么?”古伟一愣,满脸迷茫地看着南晨星,“你该不会是,不会是像吕布一样
成白痴了吧?没见谁打过你的头啊,倒是经常见到你打阿峰……嗯,貌似有次还打了他的小
头。”
南晨星仔细地看着古伟,盯着他的眼睛。她当了三百多年的捕快和员警,早已练就一双
火眼金睛,任何人都难在她的双眼注视下掩饰心中的想法。不知多少死不招供的罪犯就是在
她的双眼注视下败下阵来,暴露出了内心的虚弱和慌张。
但是这一次她失望了,无论她怎么看,古伟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被她看得久了,眼神
中还升起一丝丝得意,一点点不好意思,摸着脑袋道:“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
南晨星摇了摇头,古伟的神情毫掺假,让她根本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他究竟
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呢?时间过去太久了,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人和事也太多了,许多事
情都已经淡忘了,许多人在自己的脑海中也只剩下一个姓名,一个符号,面孔早已模糊。如
果真的是他,那么他存活的时间大概比自己还久吧?自己的这一点阅历,是没办法与他相比
的,看不出真伪确实很正常。
可如果不是他,那么自己承受的,天道永衡的诅咒岂不是将再一次失去化解的希望?自
己现在是有很多朋友,是有一个让自己颇有些心动的男孩。可是五十年之后,一百之后呢?
他们还能和自己在一起吗?
因为这诅咒,三百多年来敢接受别人的爱,也不敢轻易去爱别人,甚至连朋友都不敢交
。难道这种寂寞到了极点的惩罚,还要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不行,一定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南晨星暗下决心,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的记忆非常好,虽然太过古老的记忆已经渐渐
遗忘了,可是近六十年经历过的人和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以前从未见过古伟,那么为
什么会对他有印象?如果在六十年内见过他,那就绝不可能记得他。
而古伟看起来过三四十岁的年纪,若是正常的人,她又怎可能在六十年前见过他?
一定要弄清楚,虽然他现在伪装得很好,可是她相信只要继续和他呆在一起,总能查出
实情来。
一定要破解那诅咒,一定要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好好地爱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