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时浴室门是关着的,气味一时不见得能传出去。但是只要门一打开,这么浓重的气味一定可以传到外面,被五个保镖嗅到。
只怕门一开。五个保镖就会扑上来,连夺门而逃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们。
「怎么办?」严真神情凝重地问林樱。
林樱捂着鼻子摇了摇头,「没办法,只能祈祷外面地保镖嗅不到味道了。」
但今天神好像没有站在严真和林樱这一边。
林樱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猛兽般的咆哮,接着砰地一声巨响,浴室的门变成粉碎,无数木屑和玻璃片闪电般朝着浴室里边乱射。
严真手抓着给林樱抆脚的毛巾,飞身闪至林樱面前,以身体挡住林樱。然后飞快地舞动毛巾,幻作一张幕布。挡住了射向她二人的碎屑。
随后严真定睛一看,顿时呆住。
一个极度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外,那人身高达两米,上身的西装被雄壮如钢铁的肌肉撑得紧紧得,头发篷乱地如雄狮,甚至连鼻子眼睛嘴唇都像极了狮子。
他喉咙里不断地发出猛兽一般的低吼,嘴微张着。口中有两颗长长地,匕首一般的雪白獠牙。
「怪物!」严真脑中嗡地一声,心跳加快,鼻息急促。
她虽胆大,但是女孩子地天性让她在看到这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怪物时,仍惊骇不已。应该说严真的直觉相当厉害。
那五个保镖,便是赤日教的特产,赤日教徒所谓的「天照神战士」。人兽基因杂交战士。其中有两个人狮杂种,两个人鳄杂种,一个人猿杂种。
人狮杂种力大无比。速度飞快,是最好的正面强攻战士。
人鳄杂种皮厚禁打,强攻有力,既可当肉盾挡子弹,又可以强行进攻,只是速度稍慢。
人猿杂种力量很大,但比人狮杂种小。不过他的敏捷度相当惊人,攀越能力超强,在复杂地环境中攻击力比人狮杂种和人鳄杂种还要强大。而在丛林中,除了人蟒杂种之外,最强的就是人猿杂种。
这五个杂种保镖,表面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只是长相都各有一些少许野兽的特征。当他们兽化之后,便能看出其与正常人的异处来。
五个保镖,严真一对一的话,可以与其中任一个打成平手。但一对二则必死无疑。
当然,林樱是不会把这种杂种怪兽放在眼里的。她以前在神州杀手组织当首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赤日教的这种特产,偶尔还会和杂种们打打交道。以林樱的真实水平来说,这些杂种战士可以称得上是不堪一击。
但真实实力不到紧要关头,是不能暴露在严真面前地。林樱很喜欢和严真在一起时的感觉,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干姐姐,她不希望严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希望有些让人伤心地真相令她永远失去严真这个姐姐。
所以,林樱打算出手干掉这五个杂种。当然,前提是出手时得巧妙,最好还能受点伤。伤势不必太重,能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就够了,那样的话,严真还可以时时伴在她身边照顾她。
林樱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眼中泛出兴奋的光芒。
她已经想好了怎样干掉这五个杂种,甚至已经在脑中模拟出了与杂种们交手时,杂种们会如何出手,而自己又应该如何将不算特别要害的部位暴露在他们攻击下的场景。
她知道这些杂种的攻击方式,所以在她那似电脑一般的大脑中摸拟出的场景,她有把握让其全部化为真实。
「姐姐你快走!」想好之后,林樱娇呼一声,娇小的身影如旋风一般扑向堵在浴室门口的人狮杂种。
严真怔了一怔,待她反应过来时,林樱已然冲了上去。她顿时大惊失色,惊呼一声:「不要!」随即跟在林樱身后冲上。
她不能让林樱一个人面对这些怪兽一般的强敌!
但是她慢了半拍,林樱已冲至堵门的人狮杂种面前,短笛发出一声清脱悦耳的呜咽,闪电般刺向人狮杂种心口。
人狮杂种咆哮一声,似没把林樱这一记短笛放在眼里,双爪朝着林樱挥出。
鲜血飞溅,林樱的双肩多出十道血淋淋的裂口,深度几可见骨。
而那人狮杂种魁梧的身躯则晃了两晃,轰然倒地。
林樱的短笛没有点中杂种的心口,但是音刃已经割裂了他的心脏。
只是严真没有看清二人是如何交手的罢了。
看到林樱受伤,严真心痛如绞,家传绝学「九转流星功」运到极致,想拦下冲出浴室,往外面四个正咆哮尖叫着扑上来的杂种冲去的林樱。
但是她仍慢了,林樱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在她刚跨过那具怪兽屍体,冲出浴室门口的时候,已经迎上一个脸型狭长,屁股后拖长一段长长的尾巴,皮肤如鳞甲一般的怪物。
仍是一挥短笛刺向怪兽心口,短笛中一声呜咽。鲜血飞溅中,那个怪物已经倒下,而林樱的背上多了五道血口。
严真没有看到林樱是否击中了那怪兽,她的角度被林樱的背影挡住了,看不清林樱正面的动作。她只知道,林樱现在正在做自杀式的攻击!
「不要啊!」严真眼角淌下热泪,她冲向一个长得像猿猴,吱哇乱叫的怪物,想替林樱减轻负担。
人影一闪,林樱已挡在了她的前面,背后五道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像水一般泊泊流出,「我挡住它们,姐姐快走啊!」
第十八章 林樱的秘密(八)
第三声笛声呜咽中,林樱与猿猴一样的怪物身形交错而过。
怪物轰然倒地,林樱小腹上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林樱闪至第四个怪物身前,这个人鳄杂种屁股一扭,尾巴如铁鞭一般扫向林樱左腰。
林樱左臂朝下一挡,喀嚓一声脆响,手臂顿给那蛮力惊人的一记扫尾击断,小臂弯成了
拱形。与此同时,林樱短笛挥动,於呜咽笛声中轻扫在这怪物的胸口。
怪物晃了两晃,颓然倒地。最后一个人狮杂种狂吼一声,一拳向林樱当胸捣来。
林樱不闪不避,挥笛刺向人狮杂种心口。
砰!一声巨响,林樱给这杂种一拳兜胸打中,口中狂喷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
抛飞,重重地撞到墙上,将墙壁撞出一个人形凹坑。
而这人狮杂种也给林樱点中心口,被一记短促的笛音取了性命。
套房中屍横四处,鲜血几乎溅满了地板。但是所有的血都是林樱流出的,那五个人兽杂
种的致命伤都是内脏,体表倒是没有半点伤痕。
林樱仆倒在地,身子不住的抽搐着,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仍在不住地淌着血,口角
也不停地吐出血沫。
严真已经哭出了声,直到这时候她才能抱住林樱那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轻飘飘的身子
。
她流着泪,将林樱抱到了沙发上。手忙脚乱地地找出套房里配备的急救箱,给林樱止血
上绷带。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严真哽咽着,不住地说着同一句埋怨地话。林樱面
色淡如金纸,她虚弱地微睁地眼睛。看着全身都在颤抖的严真忙碌。
伤成这个样子,她眼神中居然还有一丝笑意,很开心的笑意。
她很喜欢严真这样为她着急伤心的样子,她很享受严真用并不太熟练地手法替她包紮伤
口。这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别哭……我……没事……」林樱有些无力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想去抆严真的眼泪。
但是手刚刚抬起一半,便牵动胸口小腹的伤势,疼得她几乎晕蹶。
伤是她故意受的,但是她却没想到,那五个怪物的垂死一击会那么重。
左臂骨折,小腹上有五道爪印。几乎把她开膛破肚。两边肩膀上各有五道爪印,都是深
可及骨。后背上那五道爪印。更是抓破了她的皮肉,直接深入到了肩胛骨,连骨头都被抓裂
了。
这些外伤都还不算什么,最重的伤,最被最后一头怪物的当胸一拳。
那一记重拳震断了她五条肋骨,碎伤了她地心脏和肺部。断裂的肺骨有一条插进了肺部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还有一条险些插进了心脏。
这些对普通人来说,都是足可致命地伤。即使没有胸腔的内伤,身上那些外伤也足够让
一个普通人失血而死了。
但是林樱暂时不会死,她是人造神,她的大脑可以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活上近一个小时。
只要大脑不死,抢救及时,心跳最终还是可以恢复的。
她知道严真会救自己,在暂时的止血包紮之后,严真就会打电话叫救护车。
虽然性命无忧。但是这次受的伤前所未有地重,身体的痛苦是难以言喻地。
可是林樱却因这痛苦感到快乐,感到轻松。
她救了严真。让严真没有受到丁点儿伤害,这让她很满足。
而身体受到的伤害越重,她便越能感到心灵深处那沉重的枷锁有所松脱。
那让她的心灵沉重的枷锁是因严真而背上的,因为她杀了严真的父亲,杀了那个在死的
时候,还惦记着自己女儿的好父亲。
那张父亲与女儿地合影她还留着,每当她有杀人的念头时,她便会看一看那张照片。
照片上父亲和女儿笑得很开心,那开心的笑让她隐约感受到了一丝父亲对女儿真正地关
怀。她隐约感到,天底下的父亲并不都是恶棍人渣,至少还有一个父亲是好人。
那便是严真的父亲。而她,却杀了那个好父亲,让严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林樱还记得那个暴雨雷鸣的夜晚,还记得那个打了她一巴掌,又递给她手巾抆掉鼻血的
女孩。
她感受到了那个女孩的善良,那发自内心的善良让她那扭曲的心灵在颤抖中剧痛。
林樱还记得那个沧桑的中年人,那个明明可以举手投足间杀了她,却放了她一马的男人
给她留下的话她仍记得清清楚楚——枯木亦有重生日,人间焉只无情天?
人间不是只有无情天,只是,她这截朽木,还能有重生的机会吗?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有的。但是,当她找到了严真,用尽心机接近这个阳光一般明媚的
女孩后,她终於有了一丝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严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从此孤苦无依。但是,她并没有绝望,并没有无助地哀号。
她坚强地走出了失去甚父亲的阴影,她用她阳光明媚的笑容感化着每一个心中不快乐的人。
无论谁和她在一起,即使心中再阴霾,心灵的角落也会被她的笑容照亮。
严真的笑能感染所有人。
包括冷血的林樱。
只有跟严真在一起,林樱才会感到快乐。与严真在一起,林樱才有一种还没被世界抛弃
的感觉。也只有跟严真在一起,林樱才能感受到。早已失去多年的,妈妈一样地关爱。
所以林樱愿意为严真受伤,她伤得越重,承受的痛苦越大。她便越能感到自己在赎罪。
她甚至愿意为严真付出一切,有必要的话,她的生命,她地身体,甚至她的灵魂,她都
可以毫无保留地付出。
现在的她只祈祷严真不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知道真相了,严真就会恨她,就会杀她。而不知道真相,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严真身边,
赎罪。以及享受自己仍在被关爱的感觉。
所以现在的林樱反而很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
这样死去的话,严真便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便永远不会恨她,反而会记住她为了严真付
出了生命,会永远地记住她,并且只记住她好的那一面。「就这样死吧……」想到这里,林
樱心中有了种彻底解脱的感觉。这次不算弄巧成拙,原本打算只受点小伤,在医院里躺上三
两个月的。却受了这种致命地重伤。但是对林樱来说,受到这种重伤,却也是一种解脱的方
法。
再过十分钟,只要十分钟,她地心跳就会停止。到时候,她只要控制住自己的脑波,让
人检查不出来她的大脑是否死亡,那样的话,就算及时送到了医院。她仍可以不被救活,仍
可以从容死去。
「真的不想……再被人讨厌了……她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浮出一抹柔和的微
笑。
「樱子。不要闭上眼睛,快睁开眼睛!别睡,别睡啊!」严真哭泣着,用力地拍着林樱
的脸,翻开她地眼皮。
「好累……真真,我想睡……」林樱嘟哝着说道,她实在不想再睁开眼睛了。
「不行,你不能睡,不能睡!」严真用力拍着林樱的脸,拍得啪啪作响,「我现在就打
电话叫救护车……暂时止血的包紮已经完成了,严真满脸都是泪水,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
但是她刚刚按下第一个键便停住了。
起居室通往阳台的门轰然倒下,一条人影出现在门口,一道子弹一般的劲风击在了她的
手机上,将她的手机打得粉碎。
严真的心猛地一沉,那个在暗中窥视的人终於还是现身了!她愤怒地瞪向门口,待看清
了那人之后,不由怔住。
她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有着一身极为高强地功夫,在古武术社练功房,他三次击败古武
社第一高手李灵玲,每次都只用一招!
她也曾与这人交过手,当时她使是九转流星功「卜天三击」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流星斧
」。可是这人却只用一声吼,破了她的绝招不说,还将她震得倒飞十余米。
古武社地第三高手周逸轩更是只在一个照面间便被他一脚踢昏过去。
她还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他叫秦峰,是今年刚刚入学的新生。他长得很好看,一头略有
些天然卷的中长发,一双很亮很温暖,让人一看就觉得亲切的眼睛,两道剑一般的眉毛,薄
薄的嘴唇旁总是挂着懒洋洋漫不在乎的微笑。
她原以为这个人会是个好人,像他那样的高手,应该是个在都市中仗义行侠的侠士,应
该是个如漫画电影里边的蜘蛛侠、超人那样的城市英雄。所以虽然败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对
他却很有好感。
但是她却没想到,第二次见到这个人,这个人却用强得匪夷所思的隔空真气击碎了她的
手机,阻止了她打电话求援!
耽搁一秒钟,林樱的生命就会多消逝一分!
所有的好感在电话破碎的瞬间消失,她心中升起了熊熊火火,她用无比仇恨的眼神盯着
他,抬手飞快地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冷冷地说道:「你是赤日教的人?」
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了,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他出现了,一出现就做了间接杀害林樱的事
,他不是赤日教的人又是什么?就算他不是,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她知道自己与他的实力差距,他可以一抬手就杀了自己。现在他出现了,她没有半点击
败他的把握。她觉得自己会死。觉得林樱也会死。
她不怕死,但却不甘心让林樱就这样死去。毕竟林樱是为了帮她报仇才来这里地,也是
为了不让她被那五个怪物伤害,才会伤成这样子。
「拚个鱼死网破。就算我死,也要为樱子挣到一线生机!」严真在心里对自己说。
秦峰看了看满脸恨意的严真。
严真脸上的泪痕没有抆干净,和淡妆混在一起,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些花,小花猫一般。
秦峰有些想笑,又有点头疼,这丫头干嘛这么护着林樱?她难道不知道林樱地真实身份
?不是谁,这丫头本就跟林樱是同一路人?
他又看了看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林樱。
血水几乎将大半张沙发都染成了红色,林樱的伤口太深,简单的包紮并不能完全止血。
她那完美无瑕。曾是空灵与妖媚交融的脸上,此刻只剩下让人心痛的苍白。嘴角那一抹温柔
满足的笑意。让人看了更添哀怜。
秦峰有些不解,以林樱的能力,对付五个垃圾杂种断不至於受这么重的伤。她这伤明显
是故意凑上去挨打弈出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苦肉计不是这样使地。
瞧林樱的身体,生机已要渐渐断绝。秦峰知道人造神身体死亡后,大脑还能存活一段时
间。但是如果不及时抢救地话,大脑也会最终死亡。
本来秦峰是打算自己亲自出手干掉林樱的。但是现在林樱伤成这样子,他倒有些不好意
思下手了。
不过不亲自出手杀她,间接干掉她还是可以的。不让严真打电话求救就行了,拖到林樱
脑死亡的那一刻,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林樱的命。
「难道说林樱因为知道我在后面跟踪,又清楚她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才故意用这苦肉计
让我不好意思下手,妄图捡回一命?」秦峰如是想着,却马上骂自己白痴。连他自己都觉得
这种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别说大脑高度开发,聪明无比的人造神林樱了。
「变态者地想法是我这正常人不能理解的。」秦峰自言自语。
听到秦峰这句话,严真不由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自己刚才问他是不是赤日教的
人,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他究竟想干什么?如果是赤日教的人,那刚才为什么不出手救这七个赤日教的人渣?如
果不是,他又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话,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救林樱?
严真心里想着,趁秦峰注意力集中在林樱身上的机会,身子缓缓向着搁在沙发另一头的
玻璃几上的电话座机靠去。
「呃,你想干什么?」就在严真靠近电话,手放到话筒上时,秦峰抬起了头,目光移向
严真,「又想打电话?」说话间,秦峰右手一抬,食指中一道指劲飙出,啪地一声击碎了话
筒。
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秦峰面前,严真没有任何做小动作的余地。
「你究竟想干什么?」严真快要崩溃了,她冲着秦峰大叫道:「樱子快要死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求救?如果你是赤日教的人,那你快点动手杀我。如果不是,就让我
打电话!」
秦峰皱了皱眉头,「杀你?我干嘛要杀你?我跟你又没仇。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赤日
教地人,如果我是的话,又怎么会让你们这么轻松干掉这些赤日教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打
电话求救而已。难道你不觉得,让林樱就这么死掉比较好?放心,只要林樱彻底死了,我就
会离开。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保证不捣乱。」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跟你没仇,难道樱子就跟你有仇吗?」
「她?嗯,让我想想……」秦峰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她
跟我好像没有什么仇哎!」
「你,你……」严真快要急疯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这家伙完全不可理喻。
「虽然她跟我没仇,可是她该死。」秦峰说着,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高脚
杯,慢条斯理地开瓶倒酒。
「来,我们喝杯酒,庆祝一下你为国争光,为民除害!」秦峰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向严
真走去。
严真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她眼角含着泪,脸惩得通红,缓缓地摇着头:「别过来……你
这恶棍,你别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你,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杀我?」秦峰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膀,将一杯酒放在茶几上,自己端着另一杯酒,坐
在林樱躺着的沙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浅浅地啜了一口酒,笑道:「这酒不错,
你真的不尝一口吗?」
说完,他瞥了林樱一眼,林樱的体表几乎没有温度了,呼吸已经微弱得若有若无。
「放心,林樱暂时不会死的。只要我不动手,大概还得等一个小时又十分钟,她才会彻
底死亡。」秦峰笑道:「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喝点小酒,谈谈人生理想,
或是文学哲理什么的。」
严真咬着嘴唇,不住地摇着头,缓缓移到着身子,当她移到.某一角度时,突然屈膝跺
脚,纵身飞跃。
她这一跃,却是向后倒跃,背后正是套房大门,她打算撞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