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里,宇文景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锦衣卫在陈墨的统领下守护宇文景,且飞鸽传书回京都请求增援。
陈墨怕宇文景出事,在他身边形影不离。
宁州铁骑把一半的锦衣卫引出相国寺,宇文景身边不能少人,除了追出去的锦衣卫,大部分都在相国寺内。
陈墨说,“皇上,臣等护送您回宫吧,锦衣卫都被调出去了,臣怕这是谢珏的调虎离山之际,锦衣卫越来越少,这里也就越来越不安全了。”
宇文景坐在主位,目光沉冷,他沉浸於自己的情绪中个,似没有听到陈墨的话,陈墨有些急,不免催促说,“皇上!”
“陈墨,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把锦衣卫引出相国寺想做什么?是刺杀朕,那为什么这里毫无动静,你护送着朕过来,虽遇到刺杀,可到了大殿,刺杀就停了,他们声东击西,目标根本不是朕。”宇文景倏然站起来,“谢珏是来救姝儿的。”
他匆匆往外走,陈墨却拚命地拦着他,“皇上,您是千金之躯,不能涉险,万万不能出去!”
“陈墨,谢珏的目标不是我,去后山!”宇文景脸色微沉,他是帝王,不怒自威,陈墨终究是不敢违抗,护着宇文景出来。
谢珏的影卫见宇文景出来,迅速射箭刺杀,制造假象,本以为陈墨会护着宇文景进去躲避,没想到宇文景却往后山去。
谢珏的影卫擅长隐藏,刺杀,收集情报,个个都是人才,在确定宇文景不是回宫,而是去了后山后,迅速发出一声尖锐又悠长的鸟鸣来示警。
宇文景听到这一声尖锐的鸟鸣,更确定谢珏的目标是凤姝,他大步流星往后山走,影卫其实拦不住宇文景。
宇文景身边的锦衣卫太多了,若是拚死去刺杀,只能是无畏的牺牲,刚刚影七已传来消息,凤姝已经生下孩子,只要主子从密道走就行,没必要横生枝节。
所以影卫也就藏身於暗处,等着后院的情况。
谢珏听到这一声鸟鸣就知道宇文景来了,“大嫂,我们该走了!”
凤姝恋恋不舍地亲吻孩子,把他裹好,交给谢珏,“你带如意走,我不会走的,如果我走了,只会连累凤家全族,听风,好好照顾如意!”
谢珏早就猜测到凤姝的选择,也没有多劝,凤姝和凤妤姐妹两人是非常有主意的女子,做了决定不会回头,就像当时凤妤要去西洲,谢珣百般不愿,且又是最脆弱时,她都没有改变心意,凤姝怕也是劝不动的。
接二连三的鸟鸣声,声声都吃催促,谢珏抱过如意,“大嫂,你在京中好好活着,等着我和知许,我们一定会把如意再带到你面前。”
“……好!”凤姝含泪看着已沉睡的小如意,心如刀绞。
“主子,该走了!”影七轻声说。
谢珏抱着如意,和影七一起进了密道,夏竹搬过衣柜挡住入口,凤姝刚生产过,虚弱不堪,冬雪和夏竹拉着被子盖住她,凤姝刚生产过根本没有力气,却也不能显露出病态来,否则宇文景让太医给她诊治就能看出她刚生产过,冬雪迅速给她抹了一点胭脂。
夏竹和冬雪在宇文景进来时还装模作样去拦了一下,宇文景却粗暴地推开她们,“闪开!”
凤姝半靠着软枕,忍着剧痛冷漠地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宇文景看着脸色苍白的凤姝,心中的怀疑到了极点,谢珏总不能故意出现在相国寺,人就不见了,定然是来见凤姝。
“谢珏呢?”
“他走了!”凤姝淡漠地说,也没有否认,宇文景聪明,且多疑,若是一个劲否认,反而不会打消他的疑虑。
宇文景勃然大怒,“来人,搜,搜遍整个相国寺,也要找到谢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