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二人正在互诉衷肠呢,边上庄昭仪又很不识趣:“陛下,咱们快些去牡丹阁吧,臣妾怪冷的。”
她再三催促,洪恩帝也很怜惜,便道:“走吧。”
这一群贵人继续往牡丹阁行去。
姚珍珠跟听澜距离那边很远,就如同在御花园中闲逛,并不一路跟着往前走,反而走了几步便拐道,通过凉亭绕道牡丹阁。
姚珍珠问听澜:“可是庄昭仪动的手?”
听澜也略有些疑惑:“奴婢不知,这消息当时好几位娘娘应当都知晓,至於到底谁做局,做的是什么样的局,奴婢一概不知。”
姚珍珠没有继续问。
两人一路且走且听,又瞧了会儿景,才靠近牡丹阁。
牡丹阁说是阁楼,实际上是隐藏在牡丹花园假山中的雅室。
牡丹园每年只四五月时繁盛而芬芳,各色牡丹争相盛开,最是美丽。
到了冬日时节,院中牡丹只剩枯枝,不好养护,因此贵人们轻易不往这边走动。
庄昭仪一直说要来牡丹阁,大抵是因为假山中的雅室很是典雅,又很暖和,故而有此一行。
一行人说说笑笑,好不欢快,洪恩帝身边是宠爱的妃嫔娘娘,又赶上国泰民安的好年景,心情颇为顺畅。
洪恩帝带着一群美丽多情的娘娘们,直接踏入牡丹园中。
然而就在此刻,牡丹园中突然发出一阵腻人的叫声。
所有人都顿足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
“好人,你可真厉害。”
牡丹阁中的人似乎未发现此处还有生人,一边腻腻歪歪哼哼,一边说着下流污秽的话。
姚珍珠跟听澜躲在牡丹阁另一边,完全隐藏在暗处,不被任何人发现。
因此她们两人把话听得很清楚。
只听牡丹阁中的那女人道:“好相公,你今日怎么这般生龙活虎?”
男人则说:“为夫自然是想你的,想死为夫的婆娘。”
这话说得颇为粗鲁,但两人的关系却一下被人听清。
一个喊相公,另一个则喊婆娘,不是夫妻又是什么?
可这宫里面,能当人丈夫的却只有皇亲国戚,李氏正宗。
而能当旁人妻子的,便只有宫妃宫女。
姚珍珠都不用看,也能知道洪恩帝此刻脸色有多可怕。
即便宫中如今还有东宫和毓庆宫,也有外五所的年轻皇子皇孙,但其中的每一个人,洪恩帝都熟悉。
他们的声音,洪恩帝一听就能知道,不需要去分辨。
牡丹阁里面的这个男人,不是李氏的任何一人。
洪恩帝沉着脸,拦住想要上前叫嚷的庄昭仪,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