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楚维阳方才问道。
“方才你与我说得,都是真的?”
“不是我不信你,从镇魔窟中出来以后,你还没在修行的事情上骗过我。”
“只是你看,我,盘王宗的独苗,你,剑宗的前任管事,俩人摞在一块没庭昌山一块山石高,就凭这点底子,你也能琢磨透这紫蟾丹炉的根底?还说是甚本命法宝遗蜕!”
闻言,马管事却头也不回,只定睛看着那丹炉,自顾自的说道。
“那你留下来做甚么?”
“倘若不信,那就是心中仍旧有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看看地面上这些灰烬与尘埃罢!随手抓起一把来,当年可能就是教人抢破头的宝丹、经书、法器!”
“天晓得是多少年过去了,连最好生葬下的棺椁都一并化在了齑粉里……”
“你说,若不是那等本命法宝,承载着金丹大修士道果的本命法宝……在修士陨落之后的遗蜕,凭甚么,这紫蟾丹炉,还能如此的栩栩如生,还能不朽不腐?”
“金丹大修士呐……”
话说到最后,马管事的脸上几乎露出了痴缠的迷恋表情。
这样的表情,直看的楚维阳一阵恶寒。
可他也明白,马管事说得大约有几分道理在的。
至少,哪怕不是甚本命法宝遗蜕,试上一试,总不会吃亏。
一念及此,饶是楚维阳,也不禁揣起手来。
“所以说,我该怎么着,才能参悟这遗蜕,悟出那甚么道果来?我听你之前说得玄乎,道果也能教人参悟?”
马管事看得愈发痴迷了。
“大道三千,随世感应。”
“这遗蜕昔年还是法宝时,可是与金丹大修士的性命相交的!大修士的道与法,便是法宝的道与法,彼时浑浑一性命,既在丹中,又在器上。”
“倘若是这位先贤的法脉传人,或许还另留有秘法,可以最大限度的参悟这遗蜕中的道果余韵。”
“可我想着,他大概不是剑宗先贤,也不是你们盘王宗曾经的门人。”
“那便只有笨办法,死死地盯着它,然后入定,入大定,先存神观想,然后坐忘!得其意!忘其形!”
“至於能够从道果余韵之中得出甚么来……许是一门秘法,许是一道符籙,许是一门术法、神通,许是……源自金丹大修士的一部功法传承!”
“山医命相卜,修行诸术中,唯山最高!”
“山者,法门也……”
听着马管事这样的说法,楚维阳搓着手,站定在了紫蟾丹炉的面前。
入定观想,那是楚维阳七岁那年就已经学会的顽意儿。
如今,几乎成为楚维阳本能的一部分。
伸手握在手腕上,轻轻安抚着愈显躁动的白玉毒蛇。
楚维阳的双眸似闭未闭,以朦胧余光将紫蟾丹炉笼罩。
下一瞬,心神观照空无幻有,正当楚维阳准备一点点在心神中复刻那紫蟾丹炉的形状的时候。
只是一个朦胧的丹炉轮廓浮现。
下一瞬,两枚古篆大字忽然在心神之中虚悬而起!
大日神华洞照心神寰宇!
斑斓的灵光在漫空中汇聚,那紫蟾丹炉的轮廓开始以楚维阳所无法理解的方式开始着某种扭曲与拉伸,最后再看去时,那穿梭在斑斓灵光之中,引动诸相交织的,是一枚枚云篆文字。
当先一行看去——
《大日纯阳钓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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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