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呜呜,奏窝!”
“晃窝欺沃生煎……”
严熹正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幻想到酣畅淋漓,人生三急就突如其来,把他扯回了庸俗的现实。
平常情况,这事儿问题不大。
几岁的小孩子,都可以自助解决问题。
可现在严熹的情况比较特殊,他被捆绑住了,无法自食其力。
尤为紧要的是,他还被塞了口球,想要高声叫嚷,也发不出太大的动静。
医院的医生护士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全都在集体补眠,根本没有关注他这边。
严熹努力挣扎了良久,在快要憋不住的一刹那,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招,急忙默默存想,在生死屈辱的一刹那,身体一寸寸消失。
又是熟悉的道观,熟悉的三清大殿,熟悉的棺材……
不,这个并不熟。
严熹仍旧被五花大绑,牢牢捆住,他在地上滚了一圈,深深吸了一口气,筋肉猛然贲起,大喝一声:“开!”
身上专门用来捆扎有暴力倾向精神病人的几根皮带,寸寸断裂。
道士宴溪一身横炼的外家功夫,端的非同小可,区区几根皮带,不值一提,轻而易举,便可挣脱。
虽然使劲太大,导致胸口郁闷,烦恶非常,严熹也顾不得了,急匆匆出了大殿,在道观里寻了个僻静角落。
他刚解开裤带,就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一边痛痛快快的恣意放纵。
一边大口小口喷血。
真特么是精神病人也不常会有的经验。
身心俱爽!
严熹吐血也吐的习惯了,他本来身上就有伤,梁梦春要去追笑花公子,抢夺剑谱,无暇在两师兄弟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和月池才没有给“碎屍万段”,只挨了一记重手法掌力。
恰巧道士宴溪的铜象功突破至圆满,天赋铜皮铁骨又稍微升级了,这才硬抗了下来,虽然伤上加伤,却没危及性命。
还连带替月池抗下了大半伤害,虽然这会儿,小挂件怕是已经进重症监护了,但好歹一条小命保住了。
舒服了之后,严熹抹了一把嘴巴的血,抆在了道袍上,反正道袍上满都是血迹,也不差这一把了。
他望着大殿,不怎么想进去了。
上次过来还有个小挂件,这次可是一个人孤身过来,那个大殿里,旁的没有,死人一堆,半夜三更的,愿意跟死人呆一块,怕不是有啥大病!
青龙山精神病院,就专治这种病。
老实说,就算不进去大殿,半夜三更的道观也有点瘮人。
严熹静静呆立片刻,权衡了一下,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善地,还是精神病院好一些。
他并没有再多逗留,回去了精神病院,站在自己的病房里,心底骤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能把小挂件带回来,还能把一泡尿带过去。”
“道士宴溪的一身武功,为什么不能带回来?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