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心又是一松。
一禅师太说道:“她那个弟弟,资质不成,但偏偏酷爱求仙问道。这也就罢了,最多求不成而已。谁想到他见姐姐能拜入我门下,就生气了,非要离家出走,寻访名师。”
“她弟弟一身好武艺,走到神稷府的时候,遇到有一对姐妹比武招亲。他年轻气盛,下场赢了姐姐,却不愿意娶人家,还说了许多重话,闹得那个女孩子一时想不开跳了河。”
“那个妹子有几分机缘,后来拜入了雪山派,如今学成了剑术,要找我徒弟的弟弟报仇。”
“她那个弟弟慌了,给姐姐写了书信,求姐姐救命。我傻徒弟要下山替弟弟撑腰。若她跟那个妹妹动手起来,也闹出人命,岂不是白帝观一脉和雪山派起了争执?”
“我不让她去,她又寻死觅活,闹得我也没得法子。”
“宴溪师弟,我觉得你颇有见地,快来评评理,我是该放徒弟下山去,还是不放她去?”
严熹吃了一惊,心道:“这事儿放在知乎,怕是要分成两派,一派支持男子,一派支持女子,道理能说出七八十套,哪一套都会很有道理,不管站哪一边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种烂事儿,我何必掺和?”
严熹呵呵一笑,说道:“此事儿难办,我想不出来办法,还是几位长辈智慧圆融,又经历世情,必然能想出来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一禅师太小脸气鼓鼓,叫道:“你必然有办法!伱若是不帮我解决此事,我可知道你有个小媳妇拜师白帝观,这就回宗门去打她一顿。”
严熹心道:“我哪有小媳妇在白帝观?上次忽悠赵燕儿,信口胡扯,他这是把我胡说八道的事儿,告诉给了黄嫣儿,又从黄嫣儿嘴里转到这位一禅师太的耳朵里了。”
“幸亏当日没说真话!”
他微微一笑,说道:“师姐从哪里听到这种话儿?师弟一心修行,哪里有什么小媳妇。”
一禅师太顿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话。
赵燕儿能够随便传话,她却不能背后吐人短长,气哼哼的说道:“我回山门去一问便知。”
严熹笑呵呵的说道:“师姐这就是不讲道理了,纵然我有熟人拜师白帝观,您无缘无故打他们一顿,也甚不合理。”
一禅师太怒道:“本尼快要被这群小崽子逼疯了。你若是不教我一个法子,我这就发了疯给你看。”
小尼姑生气起来特别好玩,严熹看的有趣儿,心道:“反正我是不会掺和这种烂事儿,一禅师太愿意发疯,干我屁事儿?”
“就算她真回去白帝观,不管是揍小白猿一顿,还是打月池一顿,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严熹就不信,一禅师太真会这么干。
他也不信,一禅师太真发了疯,孙游岳会不护住自己的徒弟徒孙。
要说鄢破护不住他前任师父梁梦夏,还真有可能,太岳奇童孙游岳可是个厉害人物,没那么容易让自家人吃亏。
反正拿云叟在,严熹也不怕小尼姑打他,只是笑不肯说话。
一禅师太见严熹根本不进油盐,气的小脸鼓鼓,冲他发狠。
拿云叟和追云叟,也甚头疼此事,不知该如何解决?两个老叟闷头下棋,只当一禅师太这个晚辈不在。
气氛正沉闷间,赵燕儿忽然驾驭剑光落下,有些惶急的叫道:“不好了!於师姐说动了嫣儿,去黄雁山找那对仙剑了,还说要拿了仙剑回家去帮弟弟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