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也不理她,梁红腰剑术虽然不错,远胜叶红尘,但对严熹来说,也不是什么厉害敌人。
他只是摸不清楚梁红腰底细,才跟对方拆招良久,若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也能一剑击败,不值得投入关注。
今日的论剑台上,比昨日人数少了十倍,但仍有论剑资格的弟子,剑术也高明了十倍不止。
严熹正想着,是不是也该找个人挑战。
就听到一声极嚣张的狂笑,叫道:“论剑大会,没有我在,怎么能算数呢?”
一道红光冲霄,也不挑拣对手,宛如赤龙,横空一扫,就把四五对斗剑的雪山派弟子,都扫下了论剑台。
被扫下论剑台弟子,瞧了一眼这道赤虹剑光,虽然心头不忿,却也没人上去理论。
严熹心头奇怪,刚好梁红腰在身边,就扯住问了一句:“来的是谁?”
梁红腰美眸之中,有些仰慕之色,语气也带了几分恭谨,说道:“是烹鹤师叔!”
只听得烹鹤大叫道:“五六代弟子都下去吧!懒得欺负伱们这些晚辈。待我尽兴之后,你们再来比剑。”
梁红腰果然御气下了论剑台。、
严熹甚至看到,叶红尘和廉红药,也都下了论剑台,并无抗争之意。
这两个对辈分如此之高的自己,都敢挑战,显然也不是烹鹤纯凭辈分能压下去的人。
严熹看着好些斗剑的弟子,都乖乖下了论剑台,心头骇然,暗道:“这个叫烹鹤的徒孙辈儿,威望好高。”
能够剑压五代六代,不算神奇,但能够一句话,就让这些颇为桀骜的人,乖乖下了论剑台,这可就不是剑术的事儿了。
红光如龙,在论剑台上扫荡了一大片空处。
烹鹤这才现身出来,是一个长身玉立,帅气绝伦的少年,只是身上的雪山派道袍有些邋遢,不修边幅,手里还拎着一个酒葫芦。
他仰天长灌了一口,把酒葫芦收了,喝道:“谁人先来?”
连云看到这个晚辈,如此嚣张,也不阻止,微微一笑,说道:“大家继续论剑罢!”
鹤字辈本来还有几人,脸上颇有些古怪,听得连云这个长辈发话,都藏起来心思。
烹鹤身剑合一,只要有人御剑腾空,他就出手对敌,不过半个小时,所有御剑飞空之人都被他打落下去。
严熹摇了摇头,心道:“又是一个领悟门规之人。”
当初拿云叟说:“雪山派四代人,学此门规之辈,也有百十之数,霄字辈不肖说了,云字辈能领悟到剑术真髓,不过两人而已。”
当时拿云叟没提鹤字辈!
但严熹这会儿知道了,鹤字辈只有一个,那就是烹鹤!
他心头暗道:“大家都领悟了门规,可我道行不行,这论剑大会的魁首,肯定是拿不到了。”
严熹正在沮丧,就听得连云道人喝道:“烹鹤,你违反门规,还在闭关思过,并无资格参与论剑。让你发疯一回,师伯也算是格外优容了,赶紧回去,我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