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问道:“老师,若是三家都答应了,那可怎么办?”
拿云叟思索片刻,答道:“你铜山师叔千年功力,也不差这点操劳。”
严熹很想问一句:“有种,你跟我师娘说?”但又怕被师父接一顿,只能作罢。
他好奇心起,问道:“未知另外两个求亲对象都是谁人?”
拿云叟答道:“还有一家是上古大派帛家道的长老,那一派的人,几千年前就都没了,她乃是一头青鸾,寿命极长,故而活到了现在,据说还没下过蛋!”
严熹正琢磨还没下过蛋是个什么意思?
拿云叟又说道:“还有一家是上古散修,叫做尹秀千年,没人知道来历,也没人知道其根脚,修炼的确是正法,法力高深莫测,也是妖怪出身,但肯定是个女的。”
严熹琢磨了一下,似乎还真就自己去的这一路,最为靠谱,一驮大师好歹是个正经尼姑,不是什么没下过蛋的青鸾,也不是什么不知道原形,也不知根脚的老妖怪。
他确定铜山老祖和师父拿云叟,已是病急乱投医了。
严熹懒得劝说,他又没办法解决海族和人族修士的仇恨,乱投医从没没得医要好,问道:“我去求亲,可有什么信物?”
拿云叟说道:“你铜山师叔炼了一套移山铜尺,你持一根去做聘礼好了。”
严熹暗道:“这聘礼好像不够排名啊?”但他是个晚辈,也没有反过来提醒长辈如何结亲的道理?
拿云叟递过了一根铜尺,说道:“你这就动身罢!”
严熹自然不会孤身上路,他问了曹八月和白梨花,这两人都另有事情,不能跟他离开,遂带了五个门下,先去把鲸兵都领了,又去岛外把走潮侯叫上,这才一路向陆地飞去。
半路上,严熹把自己用过的那头鲸兵叫过来,说道:“猛大帅,你变个飞船给我。”
这头鲸兵原本也有名字但跟了严熹,也只能改了急忙摇身变化,变成了一艘飞船。
严熹兴致勃勃,想要乘船赶路,但随即就发现,这艘“飞船”是个实心。
仙道的变化之术,大多数只能变化外貌,不能变化内核。
猛大帅的外貌,虽然宛如金属机器人,也能变化飞船,还能缩小身材,变化做热破,变化成兰博基尼,但都是中看不中用,根本没有机械构造。
变化之术属於入门甚易,但修炼下去妙用无穷无尽之术,只是太过耗费精力,很多人都是浅尝辄止,极少有人精研。
严熹大失所望,好在这些鲸兵,原样恢复妖身,就如一座浮岛,当做舟相倒也还行,等闲风浪,根本摇晃不动,就是身上光滑,也没有遮风挡雨的东西,须得另外搭建帐篷。
他懒得调教,把连猛大帅在内六头鲸兵,一并交给了苦和尚。
端坐在鲸兵后背上,严熹双手在胸前虚虚一捧,一团疏璃宝焰在掌心跳跃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