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怒极反笑,说道:“我来救你,你却要出卖我?”
年轻女子骂道:“我拉住这个反贼,手都快酸了,你们这群懒鬼,怎么还不出手抓人?”
衙役瞧了严熹一眼,懒洋洋说道:“你说是反贼,就是一定是反贼?骂我懒鬼,今日就懒与你看,我就不出手抓人。”
年轻女子死死抓住严熹,拚命的叫嚷。
严熹十分无奈,他在网上见多了这种人,但在现实里,还是头一次见到。
他也不挣扎,只是冷眼看着对方,心头暗道:“这泼妇居然是个普通人,完全没有武功在身。我一掌就能拍死她,就算上来几十个衙役,也不够我厮杀,且看她还想如何?”
年轻女子喝骂半天,又赌咒发誓,说严熹必然是反贼,但衙役被她语气恶了,就是不肯动手,还笑着说道:“既然你说他是反贼,你抓住他就好了,明日等大人一起问斩,且莫要撒手。”
年轻女子本来身体就柔弱,拚命抓了一会儿,力量就耗尽了,严熹没等到衙役出手,慢条斯理的摆脱了对方,也不走远,就在一旁呆着。
衙役见严熹摆脱了年轻女子,却并不走,还在原地看热闹,愈发笃定自己判断没错,年轻女子是知道要问斩了,胡乱拉了一个路人,就要说是反贼,妄图立下功劳,求取一线生机。
严熹都不逃走,显然只是个路过的平凡人。
年轻女子又哭又叫,闹腾了好一会儿,狠狠的说道:“你们不听我的言语,待得反贼们杀进来,一个都没好下场。”
衙役怒了,过来就是两记嘴巴,把年轻女子脸上都抽的见了血迹,喝道:“还敢赌咒衙门公人,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够知道过去未来之事?”
这名衙役看了一回热闹,转身进来府衙,再也不肯出来。
年轻女子喊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过来,颓废在木笼里咒骂不休。
严熹看了一会儿,笑吟吟的便自离去。
第二日,他又来衙门口看热闹,年轻女子被押解起身,直到菜市口,才有人把她放下来,跟一群头上蒙着白布的人并排按在地上,
年轻女子见到刽子手已经在磨刀了,惊慌起来,拚命的大吼大叫,希望有人能救她。
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严熹,顿觉救生员到了,吼叫道:“你怎么还不救人?再不动手,我就要被斩首了。”
严熹淡淡的说道:“关我什么事儿?”
“又没人要我来救人。”
刽子手已经把刀磨刀的雪亮,用一块布轻轻抆拭,随时都可能要砍头了,年轻女子惊慌失措,叫道:“我允许你救人了,快来救我。”
严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没有救人的嗜好。”
对方是现代人,纵然出卖了他,严熹还是於心不忍,并不想杀了对方。
但对方要被砍头了,他还是能够做到——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