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阐教皆是玩一些阴谋诡计,那是因为他们一定要掀起商朝动乱,而且阐教弟子不足,你说这清虚道德真君也是,连屍体都要,不过无妨, 我截教门人数万,他阐教才几个弟子?到时候真的论起斗法,他阐教必输无疑,论准圣,他们也只有广成子与玉鼎是准圣,其余皆是大罗, 我们截教比他们强太多了, 所以勿要担心, 就算是真的朝歌动荡大乱,各路诸侯皆是反叛,我截教三代弟子在人族之中的,也比他阐教多。“
无当圣母显然是看不起阐教,言语之中,多有贬低之意,倒是云霄眉头紧锁,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阐教如此有恃无恐,到底底气在哪里?正如无当所言,阐教就那么一点点弟子,凭什么如此嚣张,敢与截教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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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苃里之中,姬昌一直都在忙於教化民众,到了哪里,他都会不忘记经营自己仁善厚德的形象,而不过短短时间,这苃里流放之地的民众皆是称呼姬昌为大圣贤, 这让姬昌隐有自得, 果然啊,他到那里,哪里都能够被他教化功成,以后若是真的起兵,这苃里之人,定然一呼百应。
而今日,他还准备前去继续教化,但是还未走出草屋,便是心头疼痛难忍,脸色惨白,只觉得心头肉被刀绞一般,疼的他跪在了地上,痛苦打滚“痛煞我也。”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他一直心口疼痛难忍,而这时间缓缓过去之后,他才发现心头那疼痛已然消失,急忙起身,取出金钱占卜一卦,哪里知道,当这卦象一出, 乃是下下签之中的丧亲之局,顿时让他泪流满面,随后再卜一卦,这一卦却是卜的自己长子伯邑考。
卦象一出,顿时姬昌泪流满面,嚎啕痛哭“我儿不听当日父言,你来朝歌作甚,遭此杀生之祸,之前心头肉绞,定是那恶人活剐我儿啊,殷寿,我姬昌对天起誓,不为我儿报此仇,我姬昌不坠轮回,永生为鬼,也要挠你心肝,啖你血肉。”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费仲与一众纣王内官前来,费仲手里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之上用锦帕盖着,缓缓走向了草屋。
“姬昌领旨”内官手持圣旨,高声唱道。
“罪臣姬昌,前来接旨。”他眼眶泛红,看了一眼费仲,却是发现费仲不愿看向他,姬昌心中愤恨,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吃了自己那么多好处,结果依旧填不满这两个畜生的胃口。
“大王见伯侯在苃里长久羁押,於心不忍,且伯侯在此教化民众有功,特猎了獐鹿之物,做成了肉饼,特赐给伯侯,请伯侯领旨吧。”
费仲掀开了锦帕,那木盘之中,堆着九块馅饼,散发着香味。
姬昌脸上肌肉颤抖,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獐鹿之肉,这是他儿子伯邑考的肉啊,但是此刻,那内官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费仲也是双眸紧盯着他,若是他不吃,定然是猜到他算计出来了什么,此等精於算计之人,哪能留活口?这费仲收了姬昌以及散宜生那么多好处,若是等到姬昌脱困,将来反算计费仲他自己,岂不是要被算计致死?
费仲也是提着一颗心,心中暗道,若是姬昌不吃,当场便是格杀,若是吃了,那么说明这姬昌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所谓圣贤,也不过是标榜出来的臭名声罢了,口口声声说自己精通天理,星卦之术,如今儿子之肉做成肉饼,就看你吃不吃了。
姬昌跪倒在地,恭敬的对着朝歌方向三拜九叩,说道“多谢大王鞍马之劳,还赐罪臣鹿饼享用,愿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恩之后,姬昌一连吃下三块肉饼,随后抬头看向费仲以及内侍官“罪臣已饱,此饼甚是鲜美。”
费仲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伯侯爱吃便好,既然伯侯已然领旨谢恩了,那么本官也该回去复旨了。”
姬昌强忍内心悲痛,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分毫,依旧是笑着对费仲说道“多谢费大人,烦请费大人替姬昌转达,姬昌乃是罪臣,不能面见大王,躬谢天恩,在此再八拜大王,祝愿大王福寿康荣。”
费仲点点头,翻身上马,往朝歌而去。
而姬昌的随从这时候才敢将姬昌扶起来“伯侯,您没事吧?”这随从看到姬昌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泪如雨下,急忙将他扶到屋内。
“我无碍,你且退下吧,本侯需要静静。”将随从遣散,关闭了草屋,姬昌脸上带着一丝狰狞与狠辣,“若是我能逃离此地,定要兵起西岐,直指朝歌,殷寿你如此算计我,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费仲骑着马,看着那随侍官还端着那木盘“扔了吧,看着膈应,都说姬昌能知先天神数,善晓吉凶,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自己吃了儿子剁成肉泥做的馅饼而不知,还口称鲜美,所谓占卜阴阳吉凶,皆是虚的,此人沽名钓誉,不足为虑。”
盛楼台,纣王坐於偏殿,正在与尤浑下棋,此刻看到费仲回来复旨了,便是将棋子放下“如何?”
“启禀大王,臣奉旨将肉饼送到了苃里,姬昌谢恩之后,连吃三饼,还夸鲜美,而且还三跪九叩谢恩,说着自己乃是罪臣,不能面见圣颜,承蒙大王恩赦活命,已然是喜出望外,哪里曾想,大王还如此惦念着他,亲自打猎,赠肉饼於他,圣恩浩荡,感刻五地。”
纣王呵的笑了一声,那费仲与尤浑不知纣王这笑声何意,也不敢搭话,静静等待。
“也罢,既然这姬昌也无算天算地的本事,在苃里之地羁押,也能替本王分忧,便赦他回国吧,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尤浑与费仲对视一眼,两人收了不少礼,而今这姬昌也平平无奇,不足为虑,既然大王有此心,那就顺着大王的意思来便可。
“大王所言甚善,大王仁慈,想来那西伯侯回归西岐,定然更感念大王天恩,替大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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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散宜生等人还在朝歌,却是闲暇随意在街头走动,他们还不知道伯邑考被杀还被做成了肉饼之事,这散宜生一路闲逛,却是发现这南门热闹非凡,便是心中好奇,也跟着过去一看,“原来是个算命的命馆啊”
“这位大人,可千万别看不起这小小命馆,姜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阴阳古今事,能辨吉凶,更可捉妖,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旁边自然有人听到了散宜生如此说,急忙向散宜生说道。
散宜生一听,有这样的大能,怎么会窝在此地当一个算命先生,他有些不信,看着身旁的樵夫汉子,总感觉他是个托。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不相信是不是你问问这十里街邻,谁人不知我刘干,我本是樵夫,原本也不信姜先生神算,但是那一日我打柴,姜先生算我这一日往南走,柳荫之下见老叟,钱币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水酒,却是一点都不差,全都对了,而且这些时日,每每有人找姜先生算命,皆是奇准,分毫不差,你跟我进来,我让你见识一下神仙的本事。”
这刘干便是姜子牙开了命馆之后,第一个算命的樵夫,从此以后,这樵夫刘干,就成了这命馆常客,看守大门,帮助姜子牙招揽生意,一来二去,简直是奉姜子牙为老神仙,他直接将散宜生一拖二拽的给拉进了命馆,那排队等候的人见状,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着,显然是知道,这眼前之人怕是第一次来,不相信老神仙的本事,他们还很好奇的在门外观望,想要看看待会这人到底算些什么。”
姜子牙这些时日,衣食无忧,家里老妇,每日赶着法的给他做好吃的,这命馆生意火爆,家里收入越来越丰,这让子牙老妇也是乐的眉开眼笑,再也不说子牙一无是处,那是费心费力的照顾好姜子牙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