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姬昌这下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下了,眼前这长相有些惨不忍睹的壮汉,貌似也是可以接受,你看那眉眼,双眼皮大眼睛。
“这位杰士,那就多谢了。”
姬昌终於笑了, 能够稀里糊涂的回归故土,已经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本以为自己要长途跋涉的走到西岐城,哪里知道,这半道就能够碰到阐教仙人的弟子。
“不用如此客气,老丈。”
雷震子抓住姬昌往背上一放, 直接振翅而飞。
“老丈抓稳了,别掉下去。”
姬昌刚想开口说话,一阵狂风刮进喉咙里, 直接噎住了。
不过是眨眼间功夫,西岐城已然在面前,雷震子落了身形,出现在了这西岐城池之外。
“啊啊啊,好大一只妖怪。”城门本就是大开,一些西岐淳朴的民众哪里见过这样的妖物,吓的四处逃窜。
而守门兵卒,却是揉了揉眼睛“这是,这是大王?”
西伯侯姬昌虽然如今穿着素袍,而且状态萎靡,但是这长相不会变的,此刻已然被雷震子从后背上轻轻的捉了放下,正大口大口的,呕,呕。
“不好意思啊,老丈, 第一次带着一个凡人飞,不太适应,下一次保证不会如此了。”
雷震子一脸尴尬,自己之前忘记撑开罡风替这老丈遮拦,害的这老丈差点被狂风给吹死。
“无妨,多谢杰士送小老儿回归西岐。“姬昌到了自己地盘上了,这胆子是立马回归。
“大王,是大王回来了。”守城兵卒小跑过来,看着姬昌,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恭敬的给姬昌行礼。
这就看出姬昌在这西岐经营几十年的成效了,西岐民众将姬昌奉为天,是他们西岐的王。
“快快请起,无需如此多礼,辛苦你们日夜守卫城池,该是你们受姬昌一拜才是。”
姬昌急忙将兵卒扶起,随后饱含热泪的看着这些西岐子民,这里才是他的地盘啊,这里的民众一心都是向着他的。
雷震子在后面觉得有些无语, 心中却是思量, 这老丈也不仗义啊,原来他就是这西岐的大王, 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而这时候,内城传来骏马奔腾之声,嘶律律的马叫声,从内城不断传来。
“父王,父王。”
遥远之处,便是传来了呼唤之声,而姬昌也是驻足在城池门口,看向那内城之中,只见姬发一马当先,身后骑着马的是一众西岐朝臣,远处还有两辆马车,显然是女眷来了。
姬发翻身下马,快步跑来,跪在姬昌面前“父王,祖母占卜一卦,说父王已至城外,孩儿大喜,便是前来迎接父王。”
不多时,朝臣皆至,散宜生看到完好无恙的西伯侯,也是上前来,跪下痛哭”大王,散宜生罪该万死,未能救回大王,还失了大殿下,散宜生无能啊。“
这姬昌被散宜生这么一说,也是压下了那回家的喜悦,思及自己那悲惨命运的大儿子,老泪纵横。
姬昌回国,万民前来,散宜生当着万民之前,痛骂商朝纣王昏庸,杀害西岐大殿下伯邑考,这一下子即期了民愤,要知道,伯邑考在西岐民众心目中的地位,是高过姬发的,这位大殿下仁厚纯善,对治下百姓极好,如此受人尊崇的大殿下,就这样被商朝昏君剁成肉泥,这让西岐民众,大骂纣王昏君,甚至有人直接跪地诉求伯侯起兵伐纣。
随即老太后太姜的马车与太姬的马车皆至,在万民护送之中,姬昌回了国都王宫之中。
他看着这眼前熟悉的一切,想到自己在朝歌所受的罪,也是泪流满面。
不多时,朝臣皆是上了朝,而姬昌洗漱一番,也是登朝,看着满朝文武,以及特意前来的九十八子,心中再难以抑制思念大儿子的伤痛,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活命,在苃里咽下大儿子伯邑考之肉所做的馅饼,那更是悲从心来,泪如雨下,用衣掩面“我忠君爱国,奉旨朝商,却是被昏君羁押苃里,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儿邑考仁孝,为昏君所害,更可恨者,将我儿肉鞣制成饼,让我服下,这痛入骨髓,今日见到众人,唯独缺了我儿邑考,我肝肠寸断啊。”
说完,脸色煞白,大呼一声“痛煞我也”
姬昌跌跪在地,面若白纸,姬发急忙冲上来扶助父亲,“速速取参汤来。”
不过时参汤取来,姬发扶着姬昌,喂下了数口参汤,而姬昌只觉得腹中翻滚,下一刻,张开嘴便是吐出了一块肉羹,随后这肉羹竟然就地一滚,长出四足,还有双耳,却是一个兔儿,这兔儿看了姬昌一眼,便是蹦跳朝着西方而去,消失不见。
姬昌一连吐出三块肉饼,化作三个兔儿奔走离开,这让姬昌痛哭“我儿终究是离我而去”
姬发急忙安慰,但是这姬昌状态显然不好,神色萎靡,他经历丧子之痛,又强压心神,被雷震子以及一众神仙抓着飞来飞去,他那老胳膊老腿,本就不怎样,这一下子直接晕倒。
这一下子,朝臣大乱,眼见伯侯归来,群雄有主,但是伯侯这一晕倒,可不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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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
太师府邸。
多宝面色凝重,金灵圣母也是一脸怒色“广成子实乃卑鄙小人,将那殷郊、殷洪掳走,这是让大商国君无后,那纣王如今痴傻不堪,另立新君也是不行了。”
闻仲却是摇摇头“师尊,纣王只要活着便好,朝堂可由我来坐镇,我会整肃朝堂,他殷寿就作为一个傀儡好了,等到我们彻底平了叛乱,再寻两位殿下也不冲。”
“师侄,无需如此麻烦,别人可以附身於纣王之身,我们也可以。”
说话之人,长着一撮细长的胡须,有些黝黑的皮肤,狭长的眼睛,身穿黑色道袍,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结交了菡芝仙之后,被三宵带入碧游宫,又拜在了通天教主门下的申公豹。
“师叔,你是说,你要附身纣王之身?”闻仲一听,眉头蹙起,他可信不可信还是两说,才加入截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