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书房,赵垓步入了自己的小庭院。小院面积不大,百来十平米的小院里种着两三棵老槐树。东西厢房墙角下摆放着一盆盆的各种花草。正好现在是春夏交际之时,盆中众植百花齐放,惹来翩翩飞舞的蝴蝶穿梭其间。
一颗老槐树的树阴下,赵垓见到彩衣和翠墨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刺绣一边绣一边聊着什么。
看到赵垓出来,彩衣和翠墨同时放下手中的绣盘,站起身向赵垓微微俯身行礼。
“公子您不读书啦?”彩衣笑嘻嘻地问道。翠墨则是小手遮嘴,肩膀微颤,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嗯,不读了。明日先找夫子问问再说,今日是读不下去了。”赵垓满不在乎地回应。“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有什么新奇事儿吗?”
“呵呵,也没什么趣事。就是聊到了上次勾栏里听到的曲子,感觉好是悲哀。”
“哦?什么曲子那么魂牵梦萦?”
“公子,那曲子名《西厢记》。戏曲里的那张生如此负心,可怜莺莺姑娘还不知。”翠墨哀叹道。
赵垓对《西厢记》有过大概的了解,不就是书生为了荣华富贵,负心背弃的故事吗?这类‘才子佳人’的故事在这个时代多了去了。
其实在赵垓看来,这个故事最可悲的不是张生的负心,毕竟哪个读孔孟的有心?最可悲的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虽然同情崔莺莺,但是都觉得张生行为没问题。
可悲可哀的封建儒家思想把所有的责任都嫁到女人身上,而恬不知耻地美化儒生的卑鄙。
要说这世上最大,最成功的传销组织非儒家莫属。尤其是在宋朝年间,一部《论语》一部《孟子》都被玩儿出花样了。任何孔子说的都能拆开来解读,用读书人的身份拿孔孟之道来掩饰表面下的卑鄙无耻。也不知道孔老二九泉之下会不会感叹青出於蓝胜於蓝。
要说赵垓厌恶这个时代某些集体,那么腐儒排第一,和尚就会排第二。如果日后有机会,他赵垓一定再坑次儒,还要加把火,把那帮子不事生产也不纳税的秃驴一起送西天见佛祖去。
他要看看佛祖收不收你们的房产税和个人所得税。至於焚书就没必要了,毕竟书中的道理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是读书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曲解了书中的意思而已。
“嗯,听你们一说我也觉得那张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我就娶两位姐姐,绝对不让你们伤心。”赵垓厚着脸皮的说道。
没办法,以前小的时候就说过,就算现在记忆觉醒了,该装下去的还得装。其实就像幼儿园小朋友都说长大了要娶老师做新娘一样,没人会当真的。
当然彩衣和翠墨极有可能就是母亲安排的通房丫鬟,日后是有必要收房的。彩衣和翠墨也知道自家公子是不可能娶她们为妻的,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们最多在新夫人的同意下做妾。要是公子的正妻不同意,那她们可就悲催了。不知后果的人可以参考清河县潘小姐。
“正好,本公子也会讲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彩姐墨姐你们要不要听呀?”
“当然要听,公子的故事肯定至善至美。”翠墨赶快地拉着赵垓入座,为他斟茶倒水。彩衣也站在了赵垓身后,轻轻地给他揉肩捶背。
‘呵呵,希望你们一会儿别哭得太难看,’赵垓心里想着。嘴上确泯了一口茶后开始讲道,“话说徽宗年间,保定府外有一小镇。小镇因为交通发达,发展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