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琢磨凌玉的计策。“前方快马来报,烈虎骑朝南京方向而去。”副将轻声道,“后方侦骑有报……有报……怎么可能?”
赤空冥扭头喝道:“后方怎么了?快说!”
副将满面愕然,竟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将战报递给将军。
赤空冥接过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南昌成了一座空城?怎么可能?那儿的十万军马呢?赤甲军呢?凌玉呢?”
“难不成,那十万人飞天遁地不成?”副将有些心慌,“将军,听说凌玉会妖法,会不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蠢货!”赤空冥狠狠一鞭抽在副将身上,“赤甲军是趁我们全力攻打安庆,悄悄出城……往江州去了。”
“江州?”副将吃痛,可还是不解,“去江州作甚。”
“不好!”赤空冥心中暗暗叫苦,“立刻命所有军队不许进安庆,全军绕过安庆城,直扑南京,一定要在三天内攻克南京。”
“可是将军!”几个副将都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以叛军的向来打发,都是攻下一个城池后休整几日,再攻打下个城池。这样军士得到休养生息,伤亡也小很多。
今天一战,主力银甲军伤亡极重,大家都盼着进安庆能好好休息,若是马不停蹄再打南京,士们必定吃不消,那几只杂牌部队甚至有可能哗变。
“报!!!!”传讯官从远处疾驰而来。
赤空冥顿时露出天亡我也的神情,看来庆王也已经知道了凌玉大军的去向。
果不其然,传讯官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庆王有令,大军在安庆驻扎两天,立刻掉头回援江州。”
“什么!!”赤空冥一瞪眼睛,差点把传讯官吓的掉落马。
“庆王严令将军,不可再前进,银甲军和羽箭军不得入安庆城,立刻转头回援江州。”
赤空冥怒的一拍佩剑,庆王果然又中凌玉之计。如果真地回援江州,如今的战果都双手奉还,而且最终也一无所得。
冷风吹透赤空冥身上的盔甲,让他有了一种肉体上的冰凉和沉重,仿佛身上所穿的,是一副枷锁。
“传我地命令。”赤空冥放开缰绳,仍由马匹前后踏步,这让他在一片静默中显得尤为瞩目,“银甲军、羽箭军突袭南京城!两日内,必克南京!”
“将军!”众人一片惊呼,忤逆庆王命令,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赤空冥却是不理,挥手命副将们执行军令。
这一夜,是赤空冥第一次忤逆庆王之令,也是他首次离战胜凌玉那么接近。
几乎近到了极致。
十日后,江州城内。
凌玉坐在庆王的宝座上,一边喝着府内珍藏的碧螺春,一边听手下几位知府们报告战况。
战事一如所料, 除了银甲军和羽箭军一次小规模哗变外,几乎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
“叛军在安庆休整两日,便马不停蹄地朝江州赶来,如今已过南昌,预计几日后就会到吉安。”伍定文对凌玉已经佩服到五体投地。
叛乱地庆王简直就像是凌玉的傀儡,想要他怎么做,就会怎么做。
“沈廉那边呢?”凌玉问。
徐季答道:“收明教传来地讯息,沈廉将军带着一千烈虎骑跟随庆王大军其后,各方调集的数万兵勇,沿途接收城池,现在南京、安庆和南昌都已经回到我们手中。只是庆王将羽箭军放在大军最后,沈廉将军无法*的太近,只得保持一百里以上的距离。”
“意料之中。”凌玉淡淡一笑,“羽箭军押后不是庆王的聪明,而是他已经不相信赤空冥的亲信精锐,所以要把银甲军和羽箭军分开,这样便於控制。”
“凌少大才,巧施妙计就引庆王入瓮。”伍定文叹服道。
只有戴汝昌还是茫然失措:“属下还是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庆王就内讧起来,还把叛军主将给抓了。”
“很简单!”凌玉曲起一指,解释道,“就因为君不如将。叛军之中,唯一有些头脑的,便是赤空冥,此人乃一代名将,有他在叛军便如虎添翼。我攻江州的计策,赤空冥必然识破,但他坏就坏在识破上面。”
“听说那一夜,赤空冥违抗庆王命令,派银甲军和羽箭军进攻南京。”戴汝昌道,“真是好险,若被他攻克南京,我们所做一切都白费了。但为何赤空冥一抗命,庆王便将他软禁起来,还逼得银甲军差点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