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开始思索从哪开始查起,根据情报上说,苏天绝近期一直在枯木岭一带活动,偶尔会出现在这小镇上。
苏天绝善使毒,一般毒、药不分家,他决定从此地的药铺、医馆查找线索。
安魂镇上一共有两家药铺,一家医馆,每天来此抓药问诊之人络绎不绝。
当张一凡问起有没有见过一个驼背山羊胡老头时,三家掌柜都摇摇头,表示这样的人在这安魂镇太多了,不知道张一凡说的哪个。
没有办法,张一凡只能把画像给他们看。靠近枯木岭入口的那家叫仁安堂的药铺掌柜说有点印象,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掌柜的也认不出这个老头。
前段时间有一天仁安堂药铺生意格外的好,很多人都排队取药,安魂镇上有个中年男子因为家中老母实在是病痛难忍,所以着急买药治病,於是乎没有排队,直闯进来,还碰翻了一位客人的遮面帽。
因为那名客人长相实在是有些病入膏肓的样子,医者习惯,所以他多看了一眼,老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捡起帽子带上,这件小事很快就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却传出那名中年男子与其母都因感染重疾而死的消息,这件事沸沸扬扬在镇上传了好久,所以仁安堂的掌柜印象深刻,连带着记住了老者样貌。当张一凡拿出画像时,掌柜一眼就认出来了。
“杨掌柜,您是啥时候看到的这个人的?买的什么药材?”张一凡问道。
“这位小哥,时间的话大概是半个月前,买的什么药材的话,时间实在有些久了,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只记得几样,血竭...茅香...佩兰。”杨掌柜说道。
“这些药都有什么作用啊?”
“血竭可用於活血化瘀,治疗筋骨疼痛、跌打损伤,因为其具有防腐作用,所以有时也用来保存屍身,所以在本地颇受欢迎。茅香可止血亦可用作香料,佩兰则可祛湿同样也是一种香料。”杨掌柜缓缓道来,耐心的跟张一凡解释了这几种药材作用。
“那最近安魂镇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张一凡追问道。
“特别的事情啊,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只是中元节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来了,来此地采购冥纸冥钱等祭祀物的商人非常多,所以偶有纠纷,但每年都是如此...”正好店内不忙,杨掌柜打开话夹子便上瘾了,跟张一凡说了好多这镇子上乱七八糟的事。张一凡还真从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保存屍体,香料,盗屍案,重疾...”张一凡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推测。
“谢谢杨掌柜,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张一凡递了一小袋银子给杨掌柜。
“哎呀,小哥客气了。”杨掌柜装作不在意的看了看袋中居然有二两银子,顿时心花怒放,短短一盏茶功夫可抵他好几天的事钱呢。
张一凡随后离开药铺。他决定先去枯木领看看。
整个枯木岭其实所占区域并不大,但是非常狭长,沿着整个领脊沿着东西方向延绵百多里,安魂镇正好处在枯木岭正中间。秘密出示捕快令之后,他找此地衙门要了副简易地图,随后进入枯木岭西。
那两起盗屍案就是发生在枯木岭西边两处墓地,两处墓地隔得不远。问清地点后,他很快就找到了。
从墓碑上得知,被盗屍体的身份,分别是此地的铁匠与一个协理捕头,都是在此的孤家寡人,而且都是刚到中年且身体强壮,但突发不知名恶疾而死,
死去约七天后屍体被盗。 唯一不同的是两人所患疾病表现不一。要不是那个协理捕头人缘颇好,一些衙门弟兄都去给他头七拜祭,其中有个仵作发现坟墓蹊跷,这盗屍案还发现不了。
这让张一凡不得不怀疑此案和那个苏天绝很有可能脱不了干洗,至於苏天绝盗屍体有何用,他不得而知。当地捕头也说此案透漏着蹊跷,但苦於没有线索,所以一直没有破案。
张一凡在墓地附近搜索了很久,甚至动用了他特有的感应能力,但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此时天色已晚,他决定先回安魂镇。
他在仁安堂药铺附近换了家了一家客栈入住。决定用自身感应能力夜晚监控枯木岭入口。这家客栈正好在枯木岭入口处,以张一凡近三百丈的感应范围,刚好能够覆盖这片区域。
於是张一凡白天在安魂镇四处打探消息,晚上在修炼完火炎诀后动用感应能力搜查客站附近。
一连过去十多天,镇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来此进货的商贩。这给张一凡探案带来一定的困扰,这些天他查遍了安魂镇的角角落落,然后几番进入枯木岭东、西区域,但都一无所获。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苏天绝是否已经离开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