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两匹骏马飞速驰骋。
马蹄踏过地面,两匹骏马而已,尤若数十骑齐奔一般,卷起漫天沙尘。
官道上偶有商队或行人赶路,被沙尘迷了眼,当即便有那脾气暴躁的,张嘴就骂。
可他们才骂出口,那两骑已经去的远了,徒留暴躁者在沙尘中无语问苍天。
这两骑,自然便是易沧与钱泰铎二人。
他们如此策马狂奔了两日,逃离足有千里之地。
两匹北荒名驹果真了得。
若是换了其他骏马,怕是早已坚持不住。
可他们坐下的宝马,却是依然精神抖擞。
这两日易沧还好。
他本就没怎么享受过,因此策马狂奔虽颇为艰苦,可他却依然平静如常。
钱泰铎却是苦不堪言。
他自幼娇生惯养,连续两日策马狂奔,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此时他有气无力的坐在马背上,大腿内侧垫着厚厚的锦被,将他大腿与马腹隔开。
这是今早赶路前特意增加的设备。
原因是据他所说,昨日策马狂奔,他大腿内侧的皮完全磨破了,走路都要张着腿走,不然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想到这些都因自己而起,易沧心有歉疚之余,也不免有些好笑。
钱泰铎张着腿的样子,实在太过滑稽了些。
偏偏他还不自知,依然每走一步都要轻摇折扇。
此时之所以依然要策马急奔,依旧是因为清虚。
原本他们以为已经甩脱了清虚,昨夜便在城中客栈歇了一晚,准备今日雇辆马车换一条路走。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清晨出门寻马车时,竟无意中看见了清虚!
而且清虚还骑着原本属於绿儿的宝马,两人微一商量——其实主要是钱泰铎分析了一番。
认为绿儿应该无恙,毕竟清虚虽冷血名声在外,可却不曾滥杀无辜,想来绿儿也不会有事。
然后就在钱泰铎咬牙坚持下,放弃雇马车的打算,继续骑北荒名驹赶路。
委实是因为马车速度实在太慢,即便换一条路,也极有可能被清虚追上。
易沧倒是无所谓。
昨日被清虚击伤,虽然吐了不少血,可实际上伤势倒是并不严重。
通过昨晚运功疗伤,他已经伤势大好了。
不仅如此,通过与清虚的短暂交手,不仅刺激到了他的心性,就连对血煞劫功的感悟,也比以前深了许多,以至於功力竟隐隐又有突破的迹象。
在他养伤的十几日里,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了暗境后期。
如今不过才几天而已,功力便又有突破的迹象。
这令他心头略感不安,担心这是马老爷子临终前所说的内力虚浮。
但他隐隐的又感觉不像。
当初初得饮血剑,他的内力瞬间攀升至暗境巅峰。
当时他虽感力量强大无匹,可内力却总有些不受操控,令他有种有心无力之感。
而如今却是不同。
虽然功力突破迅速,但却没有那种不受操控的无力感。
只觉体内真气澎湃,如山洪即将爆发一般蕴藏无尽伟力。
其实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借助饮血剑的反哺,他曾到达过暗境巅峰的层次。
后来听从马老爷子建议,将之生生压制回暗境前期。
可以说,如今他已经完全不用担心内力虚浮之事。
至少,
在踏入明境之前,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而他之所以功力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做出连续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