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元大师笑着拿出金刚舍利说:“为兄有这枚金刚舍利在,早已事半功倍。师弟无需担心!”说着,便挑了一处洞口,身形一矮,已盘膝趺跏坐在其中,前后左右,连转辄的余地都没有。
见虚声大师开始封洞时,虚元大师突然开口说:“师弟,在你主持其间,千万记得一件事。若遇到无法解决,或凭归元寺和外援之力无法应付的事,不妨去向中原大学会计系的张子初居士请益。不过这位张居士不喜张扬,平时切切不可去打扰他。对他,应事以师礼。”虚声大师知道虚元大师此刻交代,必是最为慎重的,忙点头称是后,手中略一用力,一扇铁铸的洞门就轰然落下,将虚元大师闭入关中。
有了虚元大师最后的交代,张子初总算是暂时清静了。打归元寺回来后,他可是一脑子的浆糊,又泡在图书馆里,几乎将佛学类的书籍全翻了一遍。隐隐然,觉得自己似乎弄了一些不该跟他有关系的麻烦上身。
尤其是那佛戒,从归元寺出来以后,在他的左手无名指再也看不到戴有戒指的痕迹,看不见也摸不见,但在感觉上又清晰地感觉到那枚佛戒就戴在无名指上,不时散发出清凉柔和的气息,让他在这一阵子里神清气爽,连脑子也好用了许多,尤其是翻阅佛学类经典,不仅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还有举一反三的理解力。
张子初并不高兴,在佛门因果里,诳语是罪,去骗一名菩萨,更是罪上加罪,谁知会有什么报应落到他头上?本来,他对这些是绝不相信的,可在目睹了弘一法师的涅盘之后,又不得不信这世上真有一些玄妙的东西。
这天,他一大早就趴在床上研究《太上感应经》,这东西虽是道家的,但同样讲的是因果报应,想来跟佛家也就是隔壁邻居,差得不会很多。可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个解脱法,总不至于让我去归元寺许十斤香油钱下去,就免了我欺骗菩萨的报应吧。
门轰地打开,能挟着如此排山倒海气势进屋的,除了黄涉竹黄大公子,在中原大学没有第二个人。他见张子初一脸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有气:“我说胖子,你该不会是在归元寺秘密剃度了吧。这几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屍的,老大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泡着图书馆里诵经念佛,真是太阳打西边吹着口哨上来了。”
张子初懒洋洋地说:“黄色猪,这个你放心。这世上还有大把大把的美女等我去追,有大碗大碗的美食等我去尝,这么个花花绿绿的世界,有病的才去当和尚!”
黄涉竹鼓掌说:“说得好!说得好!只是大学三年多,我也没见你追过哪个美女啊,是不是眼界太高啊?”
张子初指了指自己那张胖脸:“你以为我不想追啊!当前一代宗师曾说过,要泡妞,得要五大条件,潘邓驴小闲的第一条件就是要有潘安大哥的貌。我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像潘安……家的那头猪?这种先天欠缺,后天无法弥补的致命弱点就决定了没有哪个妞会送上门来给我泡。”
“靠!”黄涉竹都快疯了:“还送上门给你泡?泡妞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小子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还有小妞送上门的话,那老天也太不公平的。不过,你说的那什么泡妞五大条件,倒是满新鲜的,解释来听听?”
张子初好整以暇地说:“潘邓驴小闲,第一是要有潘安一样的小白脸,第二是要有邓通那样的财,这一点你这头猪倒是达到了。”
“哪里,哪里!我家也就是开了几家公司而已,比起汉邓通自己拥有铜山,自己可以铸钱,发行货币的财力还差那么一点点!”
“第三是要有驴一样的性能力。不过,没有前两个条件,先把小妞迷得昏头转向,你若是直接展示第三个条件,不是流氓就是罪犯。”
“切!强奸不如通奸,公子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第四当然就是陪小心,要处处揣摩小妞的心理,投其所好,才能抱得美人归。第五,是要有闲工夫,若不能时时陪着人家,在人家需要你的时候,打个响指就出现,就算你长得如潘安,家财如邓通,干起活来三天三夜不累,对女人的心思了解得比心理专家还透,该出墙的红杏照样出墙。”
“有理!有理啊!这是哪位宗师总结出来的妙诀?”黄涉竹一脸的钦慕之色。
“王婆!”张子初从床头摸过一本《水浒》丢给黄涉竹说:“好好读读,别只看到潘金莲就两眼直冒金光。若不研究一下王婆,你连潘金莲的手都摸不到。”
黄涉竹掂了掂《水浒》说:“你倒是研究透了,可连潘金莲长啥模样都不知道!”
“邪了!”张子初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睨着一双细眼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啦,一大清早地过来,存心跟老大我抬杠是不是?”
黄涉竹纠正说:“我才是老大!今天过来,不过是想给你小子一个接近小妞的机会。看看外面春暖花开,你也老大不小了,性心理取向也很正常,该是泡妞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