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威昊妖帝粗声粗气地说。
威恒妖帝狠狠地瞪了威昊妖帝一眼,他费尽心思弄出来的优势让威昊妖帝这一句话,起码折损了四成,连忙笑着说:“初弟何必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你的东西老哥哥还信不过吗?何况,这癸水精珠中的癸水之气可能模仿,但那股龙气却是绝对无法模仿的。”
“这就好!”张子初又将癸水精珠给含上了:“我想将这颗癸水精珠让给三位老大,不知三位老大肯出什么样的价格?”
“我们什么价格也不会出。”威恒妖帝说得云淡风清,好象对癸水精珠真的不在意似的。
张子初比了比拇指说:“老大,你行!连准备抢劫的话都说得那么利索。”
“谁说我们要抢劫了?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岂是我等妖帝所能干得出来的?”威恒妖帝对张子初的反应似乎很满意。这就跟下棋一样,说是下棋,其实都在下人;说是在算棋,其实都是在算人,只要能算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己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只说自己不出价,却不提自己的行动,就是想看看张子初的推测能力,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点高估了对手。
张子初的脸上似笑非笑:“那老大准备怎么个法子?真的不要癸水精珠了?如果真是那样,刚才就犯不着用天晶花街的迎宾仪式将我接到这九江龙宫来吧!”
“癸水精珠是要的,可惜太少了!”威恒妖帝指了指自己三人:“别忘了,我们这里可是三个。一颗癸水精珠给谁是好?难不成还得先来个自相残杀不成?”
张子初恍然大悟:“原来老大以为我这番来是要玩什么二桃杀三士的把戏!那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位老大既然能在这长江之中兴起无边风浪,又能进为龙宫之主,又岂是区区蝇头小利能动摇的?”
“说的是!”这话连威昊妖帝都点头称是,又换了威恒妖帝的一个白眼,吓得他一缩头,捂着嘴巴再也不敢搭话了。
威恒妖帝说:“既然你知道二桃杀三士,想来鲁男子的故事也不陌生吧。”
张子初点了点头,心中暗叫天哪,这老妖怪还是个文史通!鲁男子的故事,他当然知道。传说在春秋时间,鲁国有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她家的房子因为长期的下雨被淋蹋了,不得不到旁边一个男子家里暂避。那男子却死活不开门,寡妇就问:“大家都是邻居,为什么不开门让我进去避避雨?”
那男子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只怕会惹下无穷后患,我不敢!”
“切!”美貌寡妇说:“你看看人家柳下惠,连美女坐怀都不乱,何况我们只是同处一室而已。你为什么不学学人家?”
那男子说:“正因为我想学柳下惠,又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修养,就只好眼不见心不烦,这正是我学柳下惠的方式。如果让你进了房,那柳下惠就学不成了。”
威恒妖帝在这里提到鲁男子,无非是说明与其拿一颗癸水精珠让他们兄弟生出仇隙,最后闹得大家不愉快,还不如干脆连这颗癸水精珠也不要,反而让外人无隙可击。
见张子初一副无言的样子,威恒妖帝进一步加强打击力度:“我请你到龙宫来,根本不是为了这颗癸水精珠,而是想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居然能引动天象之力,以上古奇阵破了我们的狂龙兴洪阵。”
张子初无力地靠在水晶龙椅之上,抚摸着座下海蚕丝所织的软垫说:“所谓天象,本来就是天意的表达。民心齐,上感天,如此而已。”
“少跟我来这一套……”威恒妖帝的气势更盛,已经有点咄咄逼人了。可他口中淩然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傻了。张子初从口中掏出一颗癸水精珠,接着又是一颗。在把这两颗癸水精珠塞回到口中后,左手一翻,又拿出一颗癸水精珠,再塞入口中。
三颗癸水精珠,绝对不会看错!就像刚才他自己说的那样,就算癸水之精能模仿,那股龙气又怎么模仿?何况每股龙气间虽同源,又带着些许差异,就说明了那是三颗癸水精珠。
三颗癸水精珠,足以让三位妖帝飞升天界,成就蛟龙真身!威恒妖帝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炽热无比。
“现在三颗癸水精珠都在我口中,若是我不小心吞下去,该怎么办呢?”张子初呜呜地说着。三颗癸水精珠要是被他给吃了,能让他在瞬间化为成熟之龙,有跟三名妖帝一战之力。这个结果自然是一拍两散,谁也不愿意看到。
话语权永远掌握在有实力一方,张子初的底牌一亮出,场上的气氛就易位了,威恒妖帝的脸上甚至连讨好的媚笑都在瞬间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