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灵还想再努力地说教,被张智一拉:“有人来了!”两妖忙隐入张子初的体内。
来人是一个和尚,显然是被张子初的笑声所引来的。能以笑声搅动天地灵气变化,可见张子初不是凡人,他也就没有掩饰什么,直接落到张子初的对面,高宣一声佛号:“贫僧洞宫禅院大知客法元,见过受同道推举,忝为本次分宝大会迎宾,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何门何派,是否上山观礼?”
张子初也不说话,左掌一竖,佛戒在无名指上缓缓地现了出来,佛光缭绕之间,戒面上的一衣一钵跃跃欲动,几乎有破戒飞出的趋势。
法元和尚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弟子法元,恭迎宗主佛驾。”
“起来吧!”张子初收起佛戒。法元和尚再次见礼说:“遵太师叔祖法旨!”
太师叔祖?张子初一昏,我有这么老吗?张智在他体内暗笑:“那是!你也不想想,归元寺方丈在佛宗的辈分有多高?连他都叫你师叔,可见除了几个埋在土里坐死禅的老家伙外,佛宗里基本上不会有比你更高的辈分。但比你低的辈份多了去,洞宫禅院的主持空无跟空智是师兄弟,这个法元又是空无的弟子,你说是不是该叫你太师叔祖?”
原来如此!佛戒出,佛戒传人就是宗主身份,佛戒隐,就按平时的辈份来。这是佛宗的传统,也正因为如此,每代佛主传人都自觉地不干涉各宗事务,否则,凭一枚佛戒一统佛门各宗的话,只怕修行界第一大派就要横空出世了。
法元和尚站起身来,正想向山上发出信息,就被张子初给止住了:“先别忙着通知大家,否则轰来一大群人,见礼的见礼,回礼的回礼,烦也烦死了。先给我找个静院歇着吧,我来的消息,你可以通知分宝大会的几个主持者,但告诉他们,在分宝大会正式开始前,最好不要来烦我!”
“是!”法元和尚恭敬地应了一声,回手打出一道“一切正常”的讯光后说:“一切遵照太师叔祖吩咐,请太师叔祖随我到洞宫禅院后院休息。”
进了洞宫禅院,法元和尚叫过守门的知客僧问了一下,转身对张子初说:“禀太师叔祖,方丈空无大师正在招待几位来访的客人,请太师叔祖用茶稍候,弟子这就去请方丈出门相迎。”
张子初笑笑:“别太拘泥于形式,方丈既然在见客,我们一起过去好了!何必来来回回地跑!”
“是!”法元和尚忙将张子初让入门内,直奔后院的禅堂。在后院禅堂中,正在着四人,一个光头的当然就是洞宫禅院方丈空无大师,另一个是名道士,还有两个俗家老头,正喝着清茶,相谈甚欢。见法元和尚和张子初未经通报,直接进来,空无大师站起身来问:“法元,这位施主怎么称呼?”
法元看了张子初一眼,见他点点头,才高宣一声佛号说:“师父,来人乃本代佛戒传人,太师叔祖。”
就算是修为高深的空无大师也不由地一惊,忙过来想行跪礼,被张子初一把拉住了:“别跪了,佛在心头,不在膝盖上!”
“谢师叔祖指点!”空无大师闻言之下,一脸的钦服,将张子初让入上座,然后将在座的几个客人介绍给他。在座的都是空无大师的至交,那道士是天极宗长老冲尘子,与虚声大师属于同一辈人物,其余两人,分别是千奇门掌门紫丹子和玄明宗宗主徐玄机,说起来比冲尘子要小一辈,跟空无大师是同辈之人。
这一路算下来,张子初成了辈份最大的,冲尘子小一辈,而空无大师、紫丹子、徐玄机都要小上两辈,这称呼立刻就五花八门了。
张子初坐定后,喝了口茶说:“在佛宗算辈份,我没什么意见,只是跟其余宗门也算辈分的话,未免太吃力了,不如各交各的吧!”
“礼不可废!”答话的是徐玄机:“佛道两门世代交好,这辈分也有公论,岂可随意更改!”
“礼不可废?”张子初放下茶杯,好笑地看着徐玄机:“看来,徐宗主对礼学深有研究。”
徐玄机连忙谦虚说:“不敢!我玄明宗讲究的是通玄明礼,通玄为道之根本,明礼为道之体现。只论礼学,却及不上真正有研究的儒圣教和儒门各宗。”
张子初似笑非笑地说:“徐宗主谦虚了,明礼讲究的是一个明字,比之只学不悟的可高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