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佛戒传人!”见张子初缓缓地举起左手,在初升的阳光下,佛戒熠熠生辉,一圈灿烂地佛光升起在他头顶时,在场的修行者莫不以自己的礼节表现出内心的尊敬。
这就是佛戒传人!他的修行境界好像不对啊!在见过礼后,下面一阵窃窃私语,有认为他是修道的,境界在筑基期到元婴期不等;也有认为他是修佛的,境界在一果到三果不等;也有人认为他是修儒的,境界在修心到治国不等;更离谱的是,有几个妖怪认定他是修妖的,道行从五百年到八百年不等。
这些私底下的话,又怎么逃得过黄圈中五大宗主的耳朵?但在他们的眼中,张子初又完全不同于下面的议论,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已到了随境布施,无所住而生其心,心之所至,随形而生的佛宗至高境界?这是唯一合理解释,五大高手压下心中的惊诧,持礼越加恭敬。
在张子初坐定后,天极宗宗主沈尘揖手说:“无量寿佛!此次冒昧请佛戒传人来此,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张子初笑呵呵地说:“不用说客气话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这个!”说着,手指一弹,出佛戒中飞出米粒大小的一点东西,越飞越大,到了沈尘前面时,已化为尺长的玉简,上面镶着金丝,织成“勾陈宝库应运出世宝物清单及用途”几个古篆。
沈尘手一托,接住了金镶玉简,只觉得玉简中透出浩翰的星辰力。在他身边的欧思宏感觉更是明显,点了点头说:“不错,这是纯正的勾陈之力!”
张子初给他解说:“前几天,我游温州玉苍山时,无意间在一处幽谷中救得一名少年。那名叫张子初的少年只是一个俗人,却从身上透出纯正的勾陈之力,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在救醒他后,才知道有关勾陈宝库之事,他身上有三件取自勾陈宝库的东西。结果,他认定自己只需要天香露水,而把剩下的两件东西托付给我。这是其中一件,还有一件……”
没等五大宗主反映过来,一支白玉为杆,在杆上分别嵌有红黄绿白黑五色宝石,各自衍出种种线条,不断相生相克的紫毫毛笔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的目光在五大宗主间来回巡视,好像要确定交给谁比较好。
“五行山河笔!”儒圣教教主孔令森脱口而出:“请前辈将此笔交给我!”
“凭什么交给你?”这句话很多人想说,可真正说得出口的,也就黄圈中欧思宏一妖而已:“参加此次寻宝的一共二十一个门派,谁都出过力,谁都有付出,为什么五行山河笔就要交给你?”
孔令森说:“五行山河笔乃我儒门圣器,岂可轻易交给他人?何况在此次寻宝中,我儒圣教的镇教圣器七星天理剑失落在勾陈宝库中,现在要同等的五行山河笔来补偿,难道这要求过分吗?”
前一句正名,后一句说理,孔令森对五行山河笔是志在必得。可惜欧思宏并不卖账:“你儒圣教失了七星天理剑,那是你自己的弟子太贪!一统万族,世间独霸?你儒教不是讲究内圣外王吗?什么时候改修我妖族的霸道了?再说了,五行山河笔虽然是儒门圣器,可别忘了这东西是从我妖族的勾陈宝库中拿出来的,凭什么要给你?”
“就是!就是!说得有理!”剩下的十六个门派虽然没有话语权,摇旗呐喊比谁都行!即使自己没有希望得到五行山河笔,可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轻易拿到手治不舒服,先闹闹再说。只有把水给搅混了,才能混水摸鱼。
张子初轻咳了一声,将五行山河笔放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摆明谁都暂时不给,还真没谁敢抢:“关于孔教主的弟子表现和这支五行山河笔的归属,是否容后再议?这既然是分宝大会,我看大家还是先弄清楚有什么宝贝,才决定怎么分吧!”
“前辈指点的是!”沈尘托着金镶玉简说:“不仅要分清楚有些什么宝贝,更要说清楚这些宝贝的用途,才能在分完后,不至于有人捡漏,有人后悔。”
迎着朝日,将金镶玉简一展,一排排带着五彩光华的文字不断地氤氲浮动着。只有相当于元婴期以上的高手,才能完全看明白这其中的纪录。
包括五行山河笔和天香露水在内,勾陈宝库此次一共出世十件宝物,如果连蕴藏着勾陈之力的金镶玉简也算上的话,那就是整整十一件,可供分配的是十件。
剩下的八件宝物中,法宝四件,分别是星器三级的蕴光剑、宝器一级的定星盘、惊魂铃和镇魔尺;宝物三种,分别是紫木仙心、沉海明珠和积雪玉膏;灵丹一种:五颗化心固形丹。
随着一件件法宝的摆出,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激动。儒圣教盯着五行山河笔,虚星宗盯着定星盘,万妖盟盯着金镶玉简和五颗化心固形丹。当然,剩下的也多多益善,能全到手更好。如果只有这三大门派还好说,可这里一共有二十一个门派啊,僧多粥少,负责主持分宝大会的五大宗主有点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