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摇摇头说:「恕下属无能!那几个疯子经专业医生鉴定,的确都是神经出了问题,是地地道道的神经病。从目前医学的发达程度来看,还没有人能通过下毒、摧眠等方式制造出如此完美的神经病人。另外,据几个小弟的调查来看,这些人来历各异,家族又没有神经病史,显然不可能是原发性的神经病!两相对照之下……恕下属无能!」
「医生客气了!」白虎正了正身子说:「我是赤口堂的人,你是黑熊会的人,根本不相隶属,所以你在这里会有座位,也根本不必自称下属!既然在医学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那么在别的地方呢?」
医生轻叹一声:「回白虎先生的话,黑熊会毕竟只是山县这种小地方的组织,哪能认识传说中的那些高人?无论是异能还是神秘术,都不是黑熊会能惹得起的。」
「你很有自知之明!」白虎赞赏地看了医生一眼:「其实山县藏龙卧虎,也不一定没有高人,只是你们没有见识到罢了!当初选址之时,本座还遇到了个占卦的高手,简直言无不中,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现在可还在?」
医生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毕恭毕敬地说:「回白虎先生的话,提到那位神卦张!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不知该赌场异变有无关系?」
「说来听听?」白虎饶有兴趣的样子。
医生说:「那神卦张凭着一张贫嘴和三寸不烂之舌,在山县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可惜,他不该在白虎先生面前逞能,断了黑熊会的财路,结果让黑熊老大给做了!」
白虎眉毛一皱,印堂中显出一条黑痕:「做了?不是告诫过黑熊,整个拆迁过程中不得流血吗?据本座所知,也的确没有流血啊!」
医生说:「的确没有流血,黑熊老大逼那神卦张服下特制的毒药,就算拉到医院去,也只是以为心肌梗塞而已!所有知情的人都受过警告,因此,大家都以为神卦张是自行病故!」接着,他把当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只要白虎有心去查,这一切都瞒不过他,还不如先行说明白,还能争取个主动!
白虎黑痕更深了:「好!很好!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天王赌场如再出什么事,该怎么处理还怎么处理!如果我有不同意见,会让杨兰心带给你的!」
「是!」医生告退。白虎已说得很明确了,没必要别来见他!赤口堂的指令也不会直接下达给黑熊会,让杨兰心转告,这无疑给医生吃了一颗定心丸。以他跟杨兰心的关系,如果有针对他的消息,白虎绝不会动用杨兰心。
医生走后,白虎印堂上的黑痕未褪,形如第三只眼:「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黑熊会在开始时就给我来了个阳奉阴违,好,真好!卜老,你看这事跟天王赌场的怪事有关系吗?」
那个瘦小的随从却没有随从的自觉,老气横秋地回答说:「很难确定!你也知道,神秘术的范围很广,即使聪明绝顶之人,穷其一生,也未必都能了解。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观察天王赌场,没发现有特别碍眼的人物,而且这里的风水设计和布置也没问题。或许,真跟这小子所说的,跟那神卦张有关系!听你的口气,那人也定有几分能耐,又岂会轻易受死?这事不可不查!」
白虎揉了揉眉心,仍未将黑痕揉开:「现在看来,不仅这件事要查!天王赌场还得有高手坐镇!黑熊会里似乎也不大平静,真要是换人的话,可得好好合计合计!卜老,能请到供奉堂的那几位老人吗?」
「要出动他们?」卜老惊讶地说:「莫非你觉得这里的事情已重要到需要老供奉们出手的地步!」
「不知道!」向来智珠在握的白虎就是说不知道,让人听起来也觉得一切还是在他掌控之中:「我有种直接!天王赌场的事也许比我们想像的更为复杂,小心无大错,还是请老供奉来一趟更为保险!」
「好!我负责通知,至於他们肯不肯来,我就没什么把握了!」卜老双手一合一分,一团灰色的烟气在他两手间凝成一只玲珑娇小的信鸽,扑楞着翅膀直接穿墙飞了出去。
白虎想了想说:「找两个兄弟,去查看一下那神卦张的屍首,确定他到底是否真的已死!另外,再通知情报口,我需要关於这个神卦张和他那养子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