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张子初和佛灵这种“非人”的手段,白虎自然知道,跟他们攀上关系,潜在的利益巨大,风险也照样巨大。以赤口堂韬光养晦的传统,一旦风险的预估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就会退却。对于张子初的好意,他也只好唯唯喏喏了几声,算是回答。
总的来说,回山县的行程似乎很圆满。张智安顿好严波赶回到山县时,已是华灯初上。天王大酒店里,白虎主持的饯行宴上,张子初、佛灵、梁思功、招财、进宝全在大吃大喝,全然没把主人放在眼里。
“看来有什么好事!”张智也大模大样地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好像你们都没把那枚子蝉传耗的事放在心上,该不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招财进宝指指张子初,示意她们只是跟着主人,其余的事一概不知!梁思功更是耸耸肩,淡淡地说:“我的层次太低,人家看不上,根本不可能找我!”
佛灵指指张子初:“我有老大撑着,怕什么?天塌下来,我躲进老大的身体内就可以了!”
张智翻翻白眼:“老大被压扁了的话,只怕你也逃不了!”
“老大可是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我不怕!”佛灵拍着小胸膛,比张子初更有信心!
“我还关汉卿呢?不解释清楚,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比窦娥还冤!”太过理智的人有一点不好,容易钻牛角尖,有一个危机没解决好,就吃不下饭。张智这个电脑妖,绝不会因为主观感情忘了在他不断推算中,越来越可怕的危机。
冲着外人在,佛灵一缩脑袋,传了一道灵识过去,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甚至连神卦张的留言都从张子初那边现贩现卖地卖弄出来,最后大笑三声:“我们安全了!”
“安全个屁!”张智冷冷地打破了席上的热闹气氛:“表哥,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
张子初停下杯子,他跟张智血脉相连,一般的事情只要心意一动就能知晓个一二,但见张智这般严肃,也只好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向白虎笑笑:“看来我表弟有心事,得我开导开导。”
老油条梁思功一把拉着白虎:“白虎啊!我老头很多年没跟赤口堂长老会的那些老家伙联系了,要不你带我去带个电话问问好!”
摆着是支开他,白虎也很知趣地站起身来:“好啊!老爷子想找人聊天,谁敢不听?看来我只能先走一步了,这里的账我已经吩咐经理清了,你们继续!”
一老一小走了之后,剩下的可全都是自家人了。张智深沉地说:“老大,你真以为凭一枚黄鸟玄蛇戒能解决得了眼前的危机?以刘仲舒的修为推测,浩然宗还在潜修的上两代实力很可能在仙级或仙级以上,刘仲舒用的正气剑,我看过了,算是极品宝器,离星器只有一线之遥,那么在他之上的人物用的很可能就是星器或月器,黄鸟玄蛇戒如何防得住?”
张子初晃着杯中的酒淡淡地说:“防得住如何?防不住又如何?张智,你太执着了!就算明天就要大祸临头,难道坐在这里发愁,就能避免大祸吗?或者说,你有避免大祸的方法?”
“老爷子!”张智说:“能留下黄鸟玄蛇戒这样月器级法宝的老爷子,定然有着更为强大的修行境界,只要找到他,也许能免祸!”
张子初将那杯酒猛然灌下,呛了一口,怅然说:“老爷子既然要遁世,就不会被我们找到!他不让我琢磨他的话,但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从小到大,只有我叫他老爸,他却从来未曾叫过我一声儿子,总是叫我子初小子,而自称我。就算是义父,也未免太过避嫌了吧!至于其他的,从他的留言里能推出更多。老爷子也有难言之隐,我们做后辈哪还忍心打扰他?四大圣地?彩院?来就来吧!三军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我张子初怕过谁啊?凭什么受到他们威胁之后,我就要惶惶不可终日?人生最是无常,谁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但即使生命只剩下一天,我也会把这一天当作永恒,去寻找人生的乐趣!来!张智,人生苦短,勿为愁长,诸相离心,无牵无挂,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