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能做猴。先是一个洪如波。再来一个项杰,就这么被人家干净利索的给解决了,再想单打独斗,谁也提不起那胆!
「结阵!」有人及时提醒。剩下地六个人一阵游走,「上高无极。虚空浩然」「下玄幽冥,轮回有序」「前面流水。源远流长」「后靠青山,亘古依然」「左舞青龙。生气唯我」「右跃白虎。杀气破敌」……「六合阵式。定!」
一道气机冲天而起。无数法诀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在纠集壮大,引动着方圆百里地天地灵力,将内藏生机。外示杀机。凌然如一杯长剑立於天地之间。
「切!」这世上。论阵法,除了那些不知下落地超级老鬼外,在已知地人中。谁能比张智强?跟张智呆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不是?更何况。张智的阵法基础,包括《易经》在内的秘笈。还是张子初从晏龙那里贩过去的。区区六合阵式又怎么放在他的眼里。
他冷笑一声:「叫得响。舞得妙,想不到彩院弟子还有几分做团体操的本事,二零零八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有没有兴趣去表演啊?」
「你!」彩院六名弟子气得七窍生烟,各自神识相互一探。手中法诀运动,一道青色的杀气直冲张子初,这时。就见一道白虹飞向在六合阵式和张子初之间。
朱垂范!想不到这时候,朱垂范会插上一脚。更想不到他身形不变,双手一张一合。合中默念:「艮,博。厚。贞,恒,山之出云。连绵不绝。太初之始。万物成亨。利见大人,太始未已,化被草木,架构干坤,宏博无垠……」
随着他手中印诀地打出,整个人宛如一座巍巍高山,横亘在六合阵式和张子初之间,接下了六合阵式的那一道青色杀气:「诸位师兄。请听我说!」
「说什么?」六名彩院弟子大怒:「朱垂范。洪师兄和项师弟为你出头,如今伤成这样。你还出手阻挠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垂范地脸色也不好看,很干脆地跪在地上。冲结阵的六名彩院弟子磕了一个头说:「小弟知道几位的拳拳之心。可张兄出手也是事出有因,是非曲直。自於场外各派长辈们评定!小弟相信,此事会有一个公正地结果。但此刻。一方是小弟在人间界的好友。一方是师兄。小弟真的不愿大家为了一时意气。拚个你死我活,给师门结下这无谓地怨仇!还请诸位师兄能体谅小弟地一片诚心,暂歇干戈!」
摆出如此低的姿势,又把各方面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点明其中地利害关系。那六名彩院弟子同样也是聪明人。看看对方不仅是张子初高深莫测,还是佛灵、严波和一直没作声地龙女。打得赢打不赢不说。就算赢了他们四个。同在这兰亭会会场里还有好几名紫谷弟子呢,难道他们就眼巴巴看着同门师兄弟受辱而不出手。
退一万步说,就算会场里,再没人为张子初出手。可兰亭会后呢?四大圣地之间本来情况微妙。维持着某种隐性的平衡。如果因为这事。同时得罪了金寺和紫谷。让他们联起手来。彩院就大不妙了!甚至为了平息金寺和紫谷地怒火。很可能把他们几个做为替罪羊给交了出来!
明白了这一节后,六名彩院弟子也借机下台:「看在朱师弟的份上。我们暂且停手!但这事还没完。如果紫谷不给我们一个满意地交代,我等绝不善罢甘休!」
「小弟明白!」朱垂范安抚下彩院弟子后,转身对着张子初说:「张兄,在下惭愧。本来好好地老友相会。却闹成这番模样!实在是令人难过!」
「我倒没什么损失!」张子初一脸阴险地笑容。让人恨得牙根发痒:「不过。说句老实话,贵院地洪师兄和项师兄做事真地有点不地道,如果他们有朱兄这么明智,又哪会发生这么多不愉快地事?我想他们现在地心情一定很郁闷。你还是去安慰他们一下吧,我也正想跟新收地宠物好好交流交流!」
这分明是送客地言辞,朱垂范又哪里听不明白,又行了一礼说:「张兄只管忙你的,小弟告辞!」说完后,白衣飘飘。走得洒脱自然至极,追着其他几名彩院弟子就去了。
「好一个阴险的家伙!」张子初暗叹一声。将思绪给收了回来,彩院那几个没脑子的家伙他不放在心上。可每次看朱垂范没天理的潇洒英俊。就有一种说不出地厌恶和警惕,就像是毒蛇身上那美丽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