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主!!!”
一个个红了眼睛的武僧,在了空那慈悲温和的声音之下,却是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依旧满怀愤怒地望着王知远和众将士,但不敢再有所动。
见得众僧不再异动,围困着净念禅院的众多精锐将士们,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将绷紧的弓弦稍稍放松些许,不过依旧是在小心戒备着。
但对於这些和尚,王知远却是丝毫不惧,他指着身下那八百零八级白石台阶和面前的紫檀木大门,一时间竟笑得简直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哈,了空你在说什么?老道没听错吧?修佛只在心诚、精雕细琢和粗鄙之作毫无差别?啧啧啧,了空你就是这么忽悠你这些部下的?”
“看看这台阶、这大门,这一座座用民脂民膏换成的华丽寺庙,饰以金银的佛像,日夜不休得香火灯油,这座城外之城,你跟我说修佛只在心诚?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我吗?”
原先不少将士听着了空刚刚的话语,还觉得他确有几分高人模样,可此刻见得王知远直接揭穿了空面上那一层虚伪的面皮。
再看看这座宏伟的“佛城”,一个个望向了空的目光中,顿时不乏有鄙夷之色。
不要说是这些将士们了,就是不少武僧心中,此刻都不由生起了一丝尴尬。
反倒是了空却是神色不变,庄严如斯,仿若庙堂之上供奉的一尊佛像一般。
倒是不嗔,此刻被王知远一连串的讽刺激怒,当下忍不住开口道,“王宗主莫要欺人太甚!你如此污蔑我禅院,贫僧本不欲与你多言,
可这禅院乃是敞门祖师,一砖一瓦,经由历代方才艰辛建成,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民脂民膏?还望阁下告知!”
王知远冷笑一声,他是什么备份,这不嗔又是什么辈分?
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倒是那位李稻子,李将军一面继续派人将在路上一座小城之中、所购买来的扁额之类的物品,与那净念禅院之中的违规之物交换。
一面却是冷然道:“尔等胡教沙门之徒,一饮一食,一纱一铁,又如何不是民脂民膏?
尔等自称万物皆空,出世离居,不耕不种,只知念经念佛,难道天上还会掉粮草,掉下砖瓦给你们这群一无所有之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