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无其事笑了笑:“自然是要去的,制符不成,自然是要换份事干的。
这城里以我这修为,其他能干的事情又太少了。
矿洞里有我二叔在,有人照顾。
倒是你,要辛苦些。”
女人极为艰难地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是我听说矿洞里妖兽多,很危险。
你不要去好不好?
不要去好不好?”
感受着手臂的温度,一向好说话有求必应地男人坚定冲缓摇了摇头。
“都答应了别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说是吧!”
如果不是自己这病,每月要花这多灵石。
又怎么会要到下矿地步。
如果不是自己……
女人内心痛苦,虚弱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角有泪溢出。
“都是我拖累了你。
都是我拖累了你啊!”
男人眼睛笑眯眯着拭去泪水,轻柔地整理女人的发丝。
“这才好看嘛!
说什么拖不拖累的,我不爱听,多见外啊!
你养好病我才能更放心嘛!
可不能没有你,你说是吧,孩他娘。
何况这下矿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
“儿啊,过来!”
外面舔着糖葫芦的孩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男人假装正经严肃看着他:“现在有任务交给你,以后爹不在家,娘亲就要交给你照顾了哦,能不能做到?”
孩子手持着糖葫芦如同拿着飞剑,挺直腰杆,“能!”
男人嘴唇颤抖,转过头抆拭眼角。
挤出笑脸抚摸脑袋,“真厉害!”
正想着再叮嘱几句,比如该干些什么。
阵阵急促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一个微胖的男人。
是自己摆摊时候的摊友,也是做的符籙生意。
两人摊位挨得近,大抵符籙并不重叠,性格合得来,几年下来成了至交好友。
田坛走过去将这好友迎了进来。
好友灌了口水。
“好消息,好消息,田坛你不用走了!”
“田坛!田坛!符籙院又有混液了,这次还是无限量供应!”
“一切都好起来了!”
好友气还没喘匀就将这好消息告知。
“果真?”
“那还能有假,你没看符籙院门口排起来的长队。 ”
“那就好!那就好!”
男人发自内心露出一个微笑。
“你留下来吃个饭吧,我刚好还有一瓶珍藏的灵果酒,我们兄弟俩庆祝一二。”
好友摆了摆手。
“别了,我还是赶紧去下一家吧,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好过,前不久老朱家受了那致远商会店员嘲讽穷鬼还练什么符。
都气得把符笔折断了。
早些去让大家知道这好消息,大家心里都好受些。”
男人有些吃惊:“老朱竟然如此刚烈。”
“谁说不是呢!”
男人将好友送出去。
看着好友身影逐渐消失。
压力尽去,哼着小曲。
迈着小步向着家中走去。
却想到自家床边。
孩子脸上带着促狭笑容,眨了眨眼睛,“话说。
爹,你刚才是哭了对吧!”
男人没想到自己这点动作都被捕捉得一清二楚。
脸一下通红。
我不要面子的是吧!
假装恼怒,随手抄起家伙。
“我看你是三天没打,上房揭瓦!”
孩子开始在屋内四处逃窜。
男人在后面不紧不慢追着。
你追我赶。
“娘!救命!”
“爹打人啦!”
“今天就要给你小兔崽子好好松松皮!”
良久。
躺在床上的女子侧过身子。
借助枕头抹了一下眼角,笑着看到父子两打闹。
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