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易居正了神色,向天拱手道:“云麓师伯功参造化,於我青元更有不可磨灭之功绩,容师弟大言不惭,这三百年或有成效,然诸多基础皆是云麓师伯之功劳,若无云麓师伯打下的底子,断无青元三百年之奋进。”
风易居沉静片刻,认真道:“这三百年换一人来做青元掌门,或不如师弟,但相去必不甚远!”
池阳脸色稍缓:“算你还有自知之明,未敢磨灭我师功劳。但今有一言我且问你!”
他忽然凝眉。
风易居拱手听询。
池阳斥道:“我师在时,青元虽只三千里地界,然诸派与我等情如手足,今日青元虽有万里地界,为何诸派视青元如虎?”
他声如洪锺,音浪涤荡青元,震耳发聩。
观礼中顿时一阵嗡鸣。
风易居一时语窒。此一时彼一时,云麓掌门在时,东云山执牛耳者乃是太白寺,彼时青元门和东云诸派,一并抵挡太白寺,关系自然很好——最起码明面关系不差。
如今青元门做了执牛耳者,便如当时的太白寺。
他日青元落魄,又有其他执牛耳者,青元自然又和诸派关系和睦,共同抵抗。东云山数万年来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但这话不能说,有些事可做不可说,说出来捅破了窗户纸,与东云诸派真的就成明面敌人了,连带着连玄天门都会拖下水来。
此事众人皆知,众人皆避而不谈。
池阳环视湖上众人,朗声道:“我师在时, 青元大门中开,诸派道友随时可访。如今青元护山阵法时时开启,我想回来都得使些手段。却不是这阵法阻拦了青元与诸派交流?”
他呵呵笑起来,笑声愈来愈大:“今日师叔收徒,我送青元一份大礼,其名——无界!”
“愿我青元与诸派再无结界相阻!”
青元弟子脸色瞬变,风易居纵身飞起:“池师兄,安敢!”
却在这时,青元门长生殿,一声巨响。笼罩整个青元门的护山大阵陡然破碎。
“放肆!”
“找死!”
一声声暴喝,葛老道和乔长伦最先射向池阳。葛老道人在半空,已经化身一头白色豹子,眉心七颗玄月闪烁着怒光。
一爪骤然拍下,爪上黑色雷霆闪现,天崩地裂。
乔长伦连着众位首座、长老顷刻杀向无相剑宗诸人。
“青元弟子听令,结阵,杀敌!”
“诸位道友,即刻放下法器,不得离开长寿岛,否则勿怪老道翻脸不认人!”葛老道的声音咆哮传来:“此事过去老道磕头赔罪任杀任剐,但此刻敢动,杀无赦!”
风易居早纵身跃起,根本不曾战斗,化一道光射向长生殿。
护山大阵不容有失。
“大壮!丫丫!”苏禾一声咆哮,一头醉醺醺的骆驼从长寿岛后冲出来,化一道红色火焰撞进归元岛,拖着尚未醒来的风丫丫一头撞进象水中。
象水御兽谷下是葛老道的第二身道场,那儿才真正安全。
苏禾看向长生殿。
风易居在唱那门子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