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健想了想,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也不知对徐公子有没有用,便是天地宗的人现在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我计算了下路程时间,应该会在深夜子时到达虎啸门。”
徐晨抬头看了看月亮,现在不就是亥时么,离子时似乎还有一段时间。
“在下就懂这么多了!”肖健施礼。
徐晨笑着又拍了拍肖健的肩膀,道:“没事,可以了。”
两人再相谈几句便散了,肖健自然得赶快回虎啸门,就算没人在乎他,消失这么久也怕被人发现。
徐晨在回客栈的路上,他已经运转内功将体内的酒精全部催发出去,他听到肖健给予的消息后,心生一计,正在思量着这计划的可行性。
而客栈内陈熏,正盘坐在自己屋内的床上,她心神有些失守。
师弟他竟已有家室,虽然师弟他后面忽然痛苦哭泣,可能里面还发生了什么。不过师弟他与那诗音姑娘关系不浅啊...
本来最初陈熏对徐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在他加入旋月派后,与他逐渐从认识到熟识,又从熟识成为朋友,有时陈熏经常会心生起一些奇怪的念头。
甚至晚上休息睡觉,还会梦到她与徐晨两人逍遥江湖等等奇怪的梦。
她虽然从没有与其他男子有过男女之情,可是她还是有些认知的,她觉得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师弟。
当陈熏发现这情感后,徐晨他已经高才,还成为了王芽儿的大徒弟,两人之间的地位瞬间被拉开。
虽然徐晨对她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陈熏她不得已安放下躁动的内心。
不能再想师弟他了!明日猎熊节就要正式举行了,得早点休息!
陈熏叹了一口气,轻躺下床。
话说师弟还没回来,要不出去找找?可恶啊,明明都说不想他了!
“师姐,师姐!”屋外想起徐晨的叩门声。
陈熏听到徐晨的话语,瞬间心乱了,她慌张起身问:“师弟,怎么了?”
“师姐还未睡吧,那便好,我进屋咯!”
“诶,师弟等等!”我还只穿着内衫啊!
然而徐晨根本没在乎,直接推开门步入进来,弄得床上的陈熏满脸通红,连忙从一旁抄起外衫披上。
合上房门后,陈熏发现徐晨满脸兴奋,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他用火折子点亮烛火,从怀里掏出地图在桌面铺开,笑着问:“师姐快来,你与我说下天地宗前往虎啸门的路线。”
陈熏见徐晨根本没瞧自己一眼,难道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么!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起身到徐晨的身边。
也不多话,陈熏直接用手指画出天地宗前往虎啸门的路线,她看着满脸兴奋得徐晨,奇怪的问:“师弟,你可是有什么其他计划?”
“师姐,你对绑架感兴趣么?”徐晨一脸诡异的神色看着陈熏。
“啊?”
还好这对师姐弟因为想着是要来虎啸门折腾搞乱的,所以都备了一套夜行衣,待两人穿好夜行衣,带上兵器就准备出发。
使出轻功跃出客栈窗户的时候,徐晨瞧见客栈院子摆放着一个铲子,他嘴角微挑,捡上铲子抗在肩上。
陈熏黑纱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师弟,你拿这铲子作甚?”
“待会师姐就懂了!”
徐晨、陈熏两人身穿夜行衣,使出轻功在屋檐上飘忽着,不时露出身影。
此时能侦查出这两人行迹的,都还在虎啸门欢乐着呢,虎啸门外面的区域,根本没人发现得了这对师姐弟。
在赶往天地宗去虎啸门的路线上,徐晨便把他得知的消息与计划告诉了陈熏。
陈熏一听不由大惊,她们竟然是要去劫道绑架,而且还是要绑架天地宗三长老的弟子!
“话说师弟,你就不怀疑肖健消息的准确性么?或许他是骗我们的。”曾经陈熏与肖健经常起冲突,对他的感观并不是特别好。
“这不至於,他也不知道我会有此计划,如果他真能计算到我如此,那师弟我认栽又何妨?”徐晨一笑,“话说师姐,你应该也会一些门派之外的武功吧。”
陈熏知道徐晨的意思,他是不想暴露他们是旋月派弟子的身份:“会倒是会,不过并非很厉害的武学,到时候对付天地宗的人,可能有些吃力,尤其那三长老的徒弟。”
“无事,那人交给师弟就好!师弟我也好久没动手了,正手痒呢!”徐晨双眸宛如黑夜的星辰,他自认自己拥有墨子剑法与流水断云掌,就算不使出旋月派的武学,对付这三长老的徒弟,应该问题不大。
陈熏叹了一口气,她何时想过自己会做这种事,明明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却要行劫道绑架这无耻之事。
不过...为啥内心深处自己会觉得有些兴奋?
没一会,两人终於赶到天地宗的人必经之路,还特意寻了一偏僻草丛躲起来。
将兵器铲子放到一旁,徐晨坐在草地上,掏出地图借助月光看着,问:“师姐,是这没错了吧?”
“嗯, 没错。”陈熏坐在他身边也看着地图,点了点头。
“反正距离子时还有一段时间,师姐要不靠我身上休息下?”徐晨笑着道。
因为现在身处陌生地方,徐晨不想让陈熏跑到一旁的树下休息,怕来人不能及时呼喊,所以想让她靠在自己后背休息。
陈熏一听顿时脸红起来,可惜两人都带着面纱,而且晚上也看不清。
她想到什么,咬了咬牙,伸出手揽过徐晨的手臂,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在陈熏的头靠在徐晨肩膀上的时候,他浑身一颤,有些惊愕的问:“师姐,你...”
“怎么了?”
“没,没事...”
两人在来虎啸门的路上,经常小打小闹,身体上的一些亲密接触也不是没有,徐晨一直没有在意。
不过现在可不一样啊,两人现在可是处於幽静的地方,而且两人还如此贴近,甚至徐晨都能嗅到陈熏的发香,他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