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跪倒在地,泣然道:“求...求李帮主高抬贵手,放了我去吧。”
李小天心底直乐,脸上却作沉思状,道:“放你一条性命也不是不行,可你身为一帮之主,究竟让人提防...这样,我给你两条路选。”
司空玄连连磕头道:“请李帮主明言!”
李小天道:“实不相瞒,你神农帮放言诛灭无量剑派的时候,我就在一旁,无量剑派掌门左子穆也像你一般有求於我,这代价吗...就是将无量剑派拱手奉上。那现在你也一样,和你的神农帮一齐从此任我驱使,唯我马首是瞻,我就保你无恙。当然,你若不愿苟活,大可将一身内力都给了我,我放你自由,你看这交易,如何?”
司空玄想了想,觉得帮中弟子都已作鸟兽散,自己威名更是从此倒了,若是再想起家,真是难上加难。不如就在此褪去一身功力,退隐江湖做个农夫渔人,游山戏水,岂不也好?
这样想,司空玄拜伏在地上,道:“请李帮主将这一身功夫拿了去吧,还请事成后依言放我自由。”
李小天见他如此,道:“人各有志,我不勉强。”说着搭手放在他天灵盖上,接触的那一瞬间,司空玄浑身猛地一震,内力不听话地流窜而出,他多年苦功在今日尽皆作了他人嫁衣。
片刻后,他只感觉浑身酸软无力,猛地一下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这时的司空玄,褪去了内力加持,变得和普通人一般无二。
李小天虽吸去他全身功力,却也言之有信,道:“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别再涉足这江湖险恶了。”说着转向段誉和锺灵,道:“咱们这便打道回府,去寻左子穆,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吧。”
说着自行离开此地,走出几步,却不见段誉和锺灵的影子。便好奇地折返回去,瞧见段誉守在毙命於自己掌下的神农帮人身前,垂着脑袋,锺灵在一旁默默无言。
李小天道:“不跟着来么?”
段誉看不惯李小天这等行径,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出手杀人,这时心底一团乱麻,情不自禁地道:“李帮主,这人间是是非非实在让人头疼,难道大家就不能一起相安无事,太平无恙么?”
不知怎的,瞧着段誉这副模样,李小天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子气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领子,喝道:
“谅你你平日里饱读佛经,见识却是这等浅薄!是,你身居高位、锦衣玉食,你大理国又有高手如云,自然无人敢来招你惹你!可你又几时见识过民间疾苦?不少人为了口嚼谷疲於奔命,仅有个安身之处都是难如登天!你既出身紫室,享尽荣华,就莫要慷他人之慨!”
他冲着段誉一顿猛批,心里还有千句万句的话涌到了嘴边,什么“谁代表我谁司马”什么“鼠鼠的死活你个人上人怎么会懂”等,终於咽了回去。
段誉从小到大,身边的先生也好,段正淳亲自教导也罢,总是和他说些励精图治、为人之君的话,却终究是浮於表面,浅尝辄止罢了。今日里被李小天这般劈头盖脸骂一顿,倒让他心里明亮不少,很多似是而非的事情也能明白了。
想到这里,段誉认真地向李小天磕个头,道:“李帮主一番金玉良言,叫段某今日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待回剑湖宫交完差,还请千万与段某同行回大理国去!段某想将李帮主引荐给父亲和伯父!”
挨了骂,还能给自己磕头,也真是没谁了。
李小天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