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忍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追赶你爹,这就是不对!”她话说完,朱丹臣和巴天石也都亮出手上兵器,作势要斗。
“且住了!”段正明出言喝道,他贵为天子,自有威仪,几人立刻收敛了些。
段正明不愧为一国之君,行事分外妥帖,上前一步朗声道:“足下救我侄儿一命,大理上下,分外感激。却不知李帮主为何与我愚弟动手啊?”
李小天被冤枉一顿,没好气地道:“不妨问问你那贤弟段王爷了!”
段正明深居宫中,平时极少出大理走动。见到李小天这样的中原后辈,微微一笑,想:“却不知这位李兄弟是真有与其狂气相符之武功,还是那徒逞口舌之快的浪荡子?”
眼下有心考较他功夫,袍袖舞动,左手拈指自袖口探出,朝着李小天一招点出。
段正明实力犹在段正淳之上,在原着中,乃是大理段氏俗家第一高手。他这一指到处,李小天只感觉小腿一酸,几乎要跪,幸在他刚吸收了段正淳的内力,北冥真气充足,稳住了两腿,并没在众人眼前露怯。
段正明这一指,虽有攻其不备之侥幸,大多却是他一阳指功力炉火纯青所致。见这个年轻人屹立不倒,心中凛然,道:
“足下能面不改色接下这一指,定不是普通凡人,誉儿,快跟伯父介绍下这位少侠。”
段正淳则是抢在段誉之前,急不可耐地道:“大哥!切莫如此!他越厉害,我们处境就越危险!”
段正明来了兴趣,挑眉道:“噢?何以见得?”
段誉和段正淳二人相视一眼,当下决定由段誉说前因,段正淳补后果。他二人当下娓娓道来,段正明只是听着,却不曾改色。
末了,段正明沉吟片刻,道:“这位少侠既然救誉儿於水火,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该与他刀兵相见,何况万事未有定论,这位李帮主未尝见得就是延庆太子一行了, 淳弟,你这事办得实在是失了身份。”
段正淳其时后知后觉,也觉得自己所做过了火,羞惭道:“大哥说的是,主要是那延庆太子凶险之极,正淳想这位李帮主和他有关系,那便不得不忌惮了...”
段正明摇头道:“你是怕那延庆太子卷土重来,将愚兄从这大理皇帝的位子上拉下来,若要论起错来,愚兄与你同罪。李兄弟,我与我兄弟跟你赔罪了!”说着,一手伸至背后,扶住段正淳,暗暗运力,二人一起向李小天鞠了一躬。
李小天气头上,冷笑道:“我是宋人,不通大理礼数。只知有恩必报有仇必偿,段王爷污蔑於我,又向我出手。陛下如今轻轻躬身就想打发掉了,未免太也轻巧!”
朱丹臣本来就对李小天无甚好感,这时听他与那段延庆关系密切又大放厥词,更是厌恶,道:“那依李帮主,莫非是要我们陛下一国之尊向你跪下磕头么?”
李小天纯纯的乐子人,听见朱丹臣这么说,想:“回头回到现代了,就拿去孙吧发帖,保定帝给我跪下磕头了,如何评价?”这样想想,忍不住笑着嚷嚷道:
“行!他给我跪下,这事儿既往不咎了!”
这要求实在太也过分,别说刀白凤一行言语激昂,就连和李小天一向交好的段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众人如热锅爆豆一般吵了起来。
可就在众人这七嘴八舌之际,段正明却挽起衣服,双腿并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众人大惊失色,就连李小天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