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一品堂高手林立,中原一行人本就以少打多,虽然慕容复拚死击中一名西夏武士,但相对应自己体力也耗费巨大,这时无论攻防,都显得力不从心,但他咬牙坚持,手中长剑不见放松,仍然与西夏众人周旋。
忽然,南海鳄神似乎是由於一直打不到慕容复有些焦急,抄起鳄嘴剪就转向包不同去攻。恶狠狠地道:“哇哇哇!你家公子打不到,你来替他死吧!”然包不同这时还在与别人考较内力,哪里经得住他突然发难,眼看得那鳄嘴剪越杀越近,包不同却根本抽不手。只能将希望寄予同伴身上,但余下三家臣各自被牵扯着,慕容复更是於云中鹤恶斗不休,似乎无人能来救他於水火。
包不同面色惨淡,喟然叹道:“嗟夫!想不到雁门关就是我包不同送命之处!”万念俱灰、闭目待死。
却不料身前一道白影忽闪,看清时才发现居然是慕容复挥舞长剑挡在了自己身前,同时肩头中了南海鳄神一记鳄嘴剪,这时鲜血淋漓。
四家臣见到这一幕,齐齐失声喊:“公子爷!”包不同更是在这情急之间生出股巨力来,将过手那人一掌击出,转挡在了慕容复身前。
连李小天看见这一幕都为之触动,想原着中慕容复狼子野心,最后为实现复国大业,不惜亲手杀死包不同,可这一世却又有这等胸襟气魄,能为家臣挡刀挡箭,真是令人感叹。
“谁也没说人上一辈子怎样这一辈子一定就得怎样啊...萧峰上一世去赴了杏子林,这一世遇到我被我一劝,不也就早早过潇洒日子去了么?”李小天这样想,对慕容复怀疑已然消除了大半。
事已至此,真假已然很分明了,若慕容复包藏祸心,他定会极其惜命才是。李小天心想:“千金相赠难买好,顺水人情最可做。”於是瞅准这个机会,冲女童道:“趴好。”接着纵身一跃,向山下几人疾冲而下。
他速度极快,转瞬便掺和进战局里。只见他单臂抢出,一把抓住身边最近处西夏武士举起,就如屠夫杀鸡般轻巧,将他轻松一掷,扔得老远。南海鳄神见李小天来了,终於兴奋起来,呜呜哇哇地冒起怪声来,道:“我要绞了你的脑袋!我要绞了你的脑袋!”说话间鳄嘴剪就向李小天一招招攻来。
李小天早就非吴下阿蒙,这时就是十个岳老三一拥而上也不带犯怵,右手变掌,毫不畏惧地向他手中鳄嘴剪拍去,他这时对掌力把控已至出神入化之地步,五指间生出股劲风,向他鳄嘴剪打去,将他鳄嘴剪砸得歪了。跟着反手一巴掌将南海鳄神打飞直一旁三尺来远的一处土坑里。
突然,身后女童传来声尖叫,李小天闻迅极快转身,见到一女子单手探出,正对着方才女童方位。登时极为气恼,又看见那女子脸上几道血痕,这分明便是四大恶人之二,无恶不作叶二娘了。
李小天恶狠狠地道:“我只道叶二娘对婴孩出手,却不知连长成的娃儿你也不放过!”说着将她一手抓过,他力气巨大出手又快,叶二娘哪里反应得过来?很快就给李小天点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李小天却还不肯就此罢休,他一股子无名火正愁无处发泄,叶二娘好死不死地撞到枪口上来,於是冲着她阴恻恻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对小孩儿出手,是因为你自己小孩儿丢了。我也知道你小孩生父是谁,他和他儿子性命都在我手里,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再对我小孩儿出手,我把你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再把你小孩儿和他爹抓到你面前每日折磨,让你也尝尝那些被你抓走小孩儿的娘的滋味。” 他这句话高妙之处就在於他并未说出虚竹和玄慈的真实身份,却点明了这一层关系的存在,这让叶二娘惶若惊弓之鸟,连眼睛也不敢随意往别处看,就那样木然地盯着前面,似乎任何一瞥一顾都是造次。
李小天控制住了叶二娘,这才不紧不慢地冲慕容复道声:“来晚了,慕容公子见谅。”
慕容复忙抢在包不同前开口道:“好说好说。”继而瞅准西夏人因李小天分神当口,又是一剑刺出,正中一西夏武士,那武士莺啼一声,直挺挺倒下,音色分明是个女子。
李小天闻之一愣,脱口道:“这西夏一品堂中竟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