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哦牛批还有这种解释的(一)(1 / 2)

心中有气出不得,李小天强压住火,静静等待邱轻歌将那碗面吃完,筷起筷落间,又是一盏茶功夫,随着邱轻歌双筷在那清得见底的汤中搅了最后一下而不见东西时,她终於启口道:“走。”

李小天立时感到如释重负,倏地起身,将行李接过负在身后,跟着邱轻歌步伐款款,总算是走出了门。

方出门,便感到雨后新泥味儿传来,好闻得紧。李小天本来胸中积郁,却也因为这丝味道好过了些,他将目光投向邱轻歌,见她身影独立一旁,也不说走,也不迈步。与平日里那风风火火的表现大不相同。

李小天本想问邱轻歌究竟意所何为,话到嘴边却听到她声音在耳畔响起,竟是反过来问自己话了:

“刚刚那碗没放盐的饭,你吃的怎么样?”

此事不提倒好,一提便如触动李小天逆鳞般,李小天脑海里登时忆起那股子清淡寒酸的味道,心里跟着犯起抵触,若放在以往,别说是一碗素饭了,邱轻歌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没一个不字,但如今人饿太久,头昏眼乏,早没心力於词句上再搞什么奉承,不自觉说出内心想法:“不好吃。”

邱轻歌听闻此言,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却突然戛然而止,接着,李小天便看到她三步并作两步,跃向一旁树下,喉咙间响起怪声,猛一颤身,竟是呕吐了起来。

这一行为可真是让李小天大跌眼镜:他从小到大就没和几个女生有过接触,更别提男女相处之道於他之玄妙晦涩了,这时伴在邱轻歌左右,对她不自觉地生出亵玩之心来,可这些臆想,大有纸上谈兵、好高骛远的意思,甚至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在其间:他总觉得邱轻歌这样的女孩就该吸风饮露,寡言少语,不近人间烟火才对。换句话说就是,虽然知道生理学上的不可能,但李小天还是不愿意相信邱轻歌会拉屎。

对於爱情的憧憬犹如山泥若的承诺般不可靠,但在孙吧长期浸沉下,他却又对女人充满了最肮脏的念头。这两种想法彼此敌视,互相拉扯。乐子人本心犯了,李小天真想上去问她句:“是不是有了?没事,我跟孩子姓。”但潜意识又觉得这句话问出来自己和她基本上也就吹了,因此强压住冲动,在邱轻歌呕完后,轻轻走到她身后,道:“怎么了?”

邱轻歌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饭里有毒,烂肠子。”

这等重要的话语被她以这么轻松语调说出,李小天一时震惊得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怪叫一声,将包裹甩在地上,跑到一旁开始扣起嗓子眼来。

纵使李小天扣得使劲,怎奈他早成了饥中恶鬼,脾胃好不容易见些吃食,怎肯教你再给弄出去?吃个饱腹感逗咱玩儿是吧。因此,不管李小天扣嗓子眼扣得多用力,他也只是干犯恶心,从没一股子排山倒海的劲头生出来。

李小天越是扣到后头,越是心里悲凉,他不由得遐想起那些毒药下到自己肠胃里把自己弄得肠穿肚烂、七窍流血的惨景。要说人最怕自己吓自己,他本来轻轻松松,无甚不适,经过这一番暗示,却真感到胃隐隐传来痛感。

他急昏了头,没顾及到邱轻歌在一旁笑弯了腰,目光迅速回转,锁定在了那家野店上,登时怒火中烧,想:“好大胆野店,竟连爷爷我也敢害!”上去鼓劲发力,向那木门就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