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东方雁笑一笑,未再多言。
秋飞花传音於二女和武通,道:“咱们束手被擒,用心在能见到倪老前辈和李姑娘为主,所以,穴道已解之事,最好则让对方察觉。”
武通和包小翠连连点头。
秋飞花接道:“穴道是否已被解开,走路十介重要,诸位要记得适才行路的姿态和哪里有些轻微不舒服,保持原样,才能逃过对方双目。”
目光转到东方雁的脸上,低声接道:“东方兄。等一会,咱们可能会受到更厉害的侮辱,还望东方兄能多多忍耐一下。”
东方雁皱眉头,道:“东方世家中,很少受人侮辱。兄弟怕……”
秋飞花接道:“这个我明白,东方兄,不过,咱们别有用心,心情就大不相同了,何况,东方雁只要不说出姓名来历,他们不会想到已开罪了东方世家中人。”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东方雁听得十介受用,微微一笑。道:“兄弟尽量忍耐就是。”
秋飞花又劝慰了武通和包小翠等。要他们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情,尽量的减少激动,才能找出救人的机会。
那武通本是常年在江湖走动的人,江湖上的经验、阅历,在场者无人能及,只为师恩深厚,难以抑制那一股悲愤之气,经过了秋飞花一阵劝慰,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左行的蓬车突然停下,一阵呵呵大笑之声。传进蓬车,道:“诸位在车中的表现,使兄弟十分满意,但百里行程半九十,希望诸位能捧场到底,给兄弟一个完满的胜利。”
一听声音,秋飞花立刻辨出那说话者,还是虚伪公子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缓说道:“阁下要咱们如何捧场?”
虚伪公子道:“兄弟送入车中五条黑色的布带,希望诸位自己把双眼蒙了起来,要蒙得严密一些,诸位应该明白,是否严密,兄弟一眼可以瞧得出来,如是哪一位故意给兄弟难看,那就别怪兄弟要挖出他的眼珠子了,兄弟虽名号称虚伪公子。但这等事,却是向不空谈,说到做到,哪一位不相信,不妨试试。”
果然,车廉微启,随着那透人的日光,送进来五条黑色的布带。
秋飞花先要所有的人,蒙好了眼睛,自己绑好布带。说道:“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虚伪公子笑道:“阁下果不愧为俊杰之士,识时务得很啊!”
这句话,似是称赞,实是讽刺,但秋飞花却能枯井不波地,忍了下去。
车廉掀起,耳际间又响起虚伪公子的声音,道:“女先男后,诸位,自行举起手来。兄弟要带诸位入雅室奉酒。”
包小翠感到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约五掌,而且恣意轻薄,先在手中揉搓了一阵。
暗咬银牙,包小翠逆来顺受,忍着没有出声。
刘小玉左手牵着包小翠,右手却牵着小叫化武通,依序是东方雁、秋飞花。
这些黑布带子,十余层缝在一起,紧蒙在双目之上,当真是双目如盲,一点也瞧不到。
好好的人,骤然间失去视力,就算是一身武功,也是无法适应。
只有任人牵着行走了。
那带路人不知是为包小翠美色所迷,情难自禁呢,还是有意对包小翠施以羞辱,不停地在她身上轻薄,时而握着包小翠的手,揉搓了一阵,时而在她脸上摸一把,或者前胸撞击一下,包小翠樱唇紧闭,牙齿咬破了舌头,把鲜血吞入腹中,一直未哼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