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子道:“所以,你非得试试贫道的手段不可了。”
生死大事,付於谈笑之间,言来是那么平平静静,全不激动。
倪万里淡淡一笑,道:“老道士,我知道你练过三阳气功,想以本身的真力,替我老叫化逼出寒毒,不过,你是否想过,你施展之下,要耗消多少纯阳之气?别说你没百把握替老叫化逼出寒毒,就算有把握,这一顿疗伤之后,只怕也使你疲累不堪,没有十天半月,谅你也不会复元,仅这一点,希望你要仔细的想过,目下的情势,允不允许你有十天半月的休息。”
天虚子笑一笑,道:“咱们一直认为咱们的潜伏十分成功,其实,老早就被人挖了根,我们竟不知,目下,只余下老和尚那一股力量,还未见动静,不过,照贫道的看法,只怕他早也被人暗中监视上了。”
倪万里道:“老和尚似乎是比咱们沉得住气,到目下为止,还未见他有所举动。”
天虚子道:“老叫化,别存侥幸之心,咱们要准备最艰难的搏斗,刚才,王天奇和我谈了不少的事。”
倪万里道:“他谈些什么?”
天虚子道:“他透露了不少的内情,希望咱们和他合作。”
倪万里道:“那要有条件?”
天虚子道:“不错,他希望咱们能交出鹰图、玉佩,他可以把对方的举动,透露咱们,而且,还可以调动一批人手,帮咱们对付强敌。”
倪万里道:“王天奇可是魔刀会的余孽?”
天虚子道:“他承认自己是莫冲!”
倪万里笑一笑,道:“老道士,那你相信他的话么?”
天虚子道:“不大相信,不过,咱们目下的处境,十分不利,李姑娘黯然而去,你老叫化又身受玄阴指力所伤,武功尽失。老和尚没有消息,遭遇如何,难以预料,幸好,咱们多一位东方少相助,不过,照那王天奇说法,他们已准备在这一两天内动手,而且,高手离多,一举之间,要把咱们潜伏於此的人手,全数屠杀,王天奇虽不可相信,但他目下,是唯一可以帮助咱们的一股力量。”
倪万里沉吟了一阵,道:“老道士,但魔图、玉佩,究竟代表些什么?”
天虚子道:“所以,贫道觉着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至少,这个传说机密得很,以齐兄而论,他持有玉佩数十年,竟然不知那玉佩的作用。”
倪万里叹口气,道:“老道士,老叫化子觉得,咱们每一次抬子,到最后却是你胜,好吧,你知道得多,但江湖上的奸诈鬼计,老叫化比你强多了。”
天虚子道:“就算王天奇说的是实话,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个中隐秘,但这人太坏了,咱们还是不能相信。”
倪万里点头道:“说的是啊!这句话老叫化听得进,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虚子道:“所以,咱们也得动点心机了。”
倪万里道:“老道士,可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天虚子道:“办法倒是想到了一个,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倪万里道:“说出来听听看。”
天虚子道:“贫道这办法叫瞒天过海。”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瞒天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