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五
倪万里道:“东方世兄,若叫化想请教一事?”
东方雁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寒玉佩可以抗热,佩在身上,夏日里逐汗避暑,算是一件宝物,但那飞鹰图,只不过是一幅平常的图画罢了,既非出名家之手,也未经名家品评,怎么使得南宫世家动心?”
东方雁道:“晚辈也觉着奇怪,听舍妹说,我们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最为富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秋飞花道:“东方兄,兄弟有一句冒昧的话说出,希望东方兄,不要见怪。”
东方雁道:“兄弟和秋兄一见如故,什么话,但说不妨。”
秋飞花道:“东方兄常常提起令妹,似乎是令妹知晓的事情,比世兄多些。”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提起我那位妹妹,当真是古怪精灵,东方世家的子孙,不论男女,都要学武,但舍妹,却对武功一道全无兴趣,东方世家中藏书万卷,舍妹日久躲在藏书楼中,自她懂事那一天起,就似乎比我精明,她小我两岁,但知晓的事情,却比我多……”沉思有顷,接道:“不怕诸位前辈和秋兄笑话,我这作哥哥的,遇上了什么为难不解之事,全都向她请教,每一次,都能得到很满意的答覆。”
秋飞花道:“啊!原来,令妹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东方雁道:“兄弟如若不自谦,”才女“二字,她却是当之无愧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如是令妹在此,很多事情,咱们不用猜测了。”
东方雁道:“寒玉佩和飞鹰图之事,如有舍抹在此,她定能有一番常人所难及的论断。”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接口。
东方雁道:“唉!看来,秋兄是不大相信兄弟的话了,可惜,我无千里驹去把舍妹接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不要误会,兄弟心中并无怀疑。傅东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话题,道:“道兄,我心中有一件很怀疑的事,想请教道兄。”
天虚子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不该败得那么快。”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酸秀才,我晓得你十几年来,苦读书庐,一面练武,新成三招奇学,但在对付南宫玉真的搏杀中,没有施展。”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那是三招死学,如若施展出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秀才这把年纪了,难道真还要和一个小女孩拚命?”
天虚子道:“说的是啊!她要速战速决,一出手,就和我硬拚内功力,贫道如是不肯认输,只有全力和她一并,那后果,岂不是和你酸秀才所言一般。”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装着败的!”
傅东扬肃然说道:“叫化兄,咱们不是装败,而是真真正正的败在了南宫姑娘的手中。”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没有全力出手,怎么会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兄,秀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那三招武功,如若施展出手,能不能胜得了南宫姑媳,还难预料,如是必要有一个人死亡时,也许死的是秀才,不是人家南宫姑娘。”
倪万里道:“所以,你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子,你好像很希望秀才血溅大厅,战死此地。”
倪万里道:“你们故意认输,为什么还要打这一架?何不干干脆脆,人家南宫姑娘一开口时,就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道:“叫化兄,善财难舍啊!至少,咱们应该搪搪那南宫玉真的份量,能不能保住鹰图、玉佩。才能把东西交给她,对么?”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又为什么要放在南宫姑娘的手中?”
天虚子道:“老道士除非孤注一掷,真真实实的败花了南宫玉真的手中,虽然老道士全力一并时,胜负各占一半机会,但非有一个人,伤亡在当场不可。”
倪万里道:“这么说来,就是老叫化的心眼太死了。我如先一步和地出手,我们两人,乃有一个伤亡了。”
天虚子笑一笑,道:“最重要的是,咱们证明了南宫玉真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鹰图、玉佩交给她,和放在咱们这里,没有大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