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人目光由天虚子脸上转到倪万里的身上,道:“你们三位,哪一位能够作得了主。”
傅东扬道:“咱们三人,人人都作得了主。”
倪万里已觉到,自己虽然有着丰富的经验、阅历……但如论临敌应变,还是傅东扬强过自己,当下接道:“酸秀才是咱们代言之人,阁下有什么事,尽管和他商量。”
黄袍人突然举步一跨,人已行入了厅中。
倪万里仔细看去,不禁一忙。
原来,他发觉这黄袍人举步一跨间,竟有一丈左右的距离。
他个子不大,也不是飞跃,只是那么平平常常的举步一跨。
傅东扬点点头。道:“好一招”凌虚步“。”
黄袍人笑一笑,道:“看来,你确有很多见识,竟然一眼认出了”凌虚步“。”
傅东扬心中虽然暗暗惊心,却尽量的维持了平静神色。
“凌虚步”是轻功中最难练的一种,也就是一般俗语所称的“缩地神功”。
地自然不会真缩,而是人的修为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举步一跨间,在完全不着痕迹之下,不见飞跃之势,轻轻松松的行逾了相当的距离。
傅东扬自怡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阁下这番深夜而来,想必是有所作为了?”
黄袍人道:“不错,一个有权位的人,岂曾往深夜之中,无缘无故的到此造访么?”
傅东扬道:“阁下有什么见教?但请直说。”
黄袍人道:“阁下是读书人,希望能了解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傅东扬道:“阁下也应该明白,读书人有点风骨,大丈夫有所不为。”
黄袍人双目中神光一闪,冷冷说道:“不识时务的人,有一个很大的危险。”
傅东扬对这位身怀奇技的黄袍人,是怎么一个来路,完全不知道,希望能在彼此交谈之中了解他的来路。
所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以便给予天虚子和倪万里多一点思索的机会,找出这黄袍人的来路。
江湖上像这样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人,绝无仅有,但可能在江湖上出现的时间不多,也许在传说中,有这么一位奇怪的人物。
事实上,天虚子和倪万里也确在挖空心思,思索这黄袍人的来路。
故意思索了良久之后,傅东扬才缓缓说道:“至少,阁下口头上的权威,不能让咱们屈服。”
黄袍人道:“有一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在下不希望闹出悲惨流血之局,但如三位不识时务,通在下非要出手不可,那就不能怪在下的手下无情了。”
犀利的话锋,咄咄逼人。
由於那黄袍人,露出了一手“凌虚步”,使得傅东扬等实不敢存有轻视之心。
淡淡地笑一笑,傅东扬缓缓说道:“阁下似乎还没说出来意……”
不论黄袍人的词锋,如何狂厉,但傅东扬总是那样不恼不火。
黄袍人哦了一声,道:“听说你们收存了一件飞鹰图和一只寒玉佩。”
傅东扬道:“不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