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这些年来,奉命暗中保护黄兄的人,何止十批,我们轮流换班。有时一年,有时半载,总以隐秘为主,不让你黄兄知晓。”
黄老四道:“哦?”
黑衣人道:“就凭此点,黄兄也该明白了,会主对你是何等的敬重,何等的容忍,你放弃巨厦、丰衣、仆婢如云的生活,过这等亲自掌厨、道旁卖酒的生活,会主也极力的顺从於你,害得我们也跟着你到这等穷小土岗上,过这等清苦的日子,黄兄,你总不能再把我们五个送入枉死城中吧!”
黄老四沉吟了一阵,道:“你虽也有些道理,但……”
黑衣人打蛇顺棍上,急急地接道:“行,黄兄既然觉着有些道理,你就别管了,来人由在下对付。”
黄老四道:“难啊!难啊!含愧偷生苦,感恩死不易,想不到我黄某人,竟然一错再错,这造成生死两难的处境。”
秋飞花心中暗道:“这位老兄似是位胸罗玄机的高人,但却偏又固执得可以,全然不知通权达变。”
但见那黄老四又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伤害他,我已经伤害了一位,怎能伤到大哥。”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黄兄,但请放心,兄弟如是没有两下子,会主也不肯付予兄弟如此的重责大任……黄兄先请坐下,看兄弟处置此事,绝不让你黄兄为难。”
黄老四没有坐下,却凝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衣人不再理会黄老四,目光却转到那持伞老者身上,一抱拳,道:“阁下定是人河五义之首的铁伞君子王道同了?”
持伞人点点头,道:“正是王某!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人笑一笑,道:“名不上金榜,号不登大雅,有污君子之耳,不说也罢。”
王道同冷哼一声,道:“我们君子五义的事,不用阁下插手。”
黑衣人道:“王兄,你知道这不可能,君子的生死,也牵扯到兄弟和四位朋友的死活,连着五条命,不能够管弟兄么?”
铁伞君子王道同,冷笑一声道:“你要阻止我报仇?”
黑衣人道:“情非得已,还得请王兄网开一面,饶过你义弟。”
王道同道:“我和老三、老五,都在老二的灵前立过誓言,非要用他人头祭灵,岂能轻易罢手?”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报仇的事,总得有点方法才行,但不知你们三君子,准备用什么方法?”
王道同道:“咱们先要责以道义,要他自绝而死。”
黑衣人笑一笑,道:“这一点,似乎是已经行不通了,他受人之恩,早已经没有死去的自由,这一点只怕行不通了。”
王道同道:“如是他不肯自绝而亡,咱们只有动手取他性命了。”
黑衣人缓缓说道:“王兄的意思,可是说要动手一搏了。”
王道同道:“不错,如是我们无法说得服他,只有动手一途了。”
黑衣人道:“如是动手搏战,那就容易办了。”
王道同道:“阁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