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高声说道:“黄老四,你装死也没有用,我们既然找到你了,不论是死的、活的。都要你有个交代。”
黑衣人右手一伸,拦住了王道同,冷冷说道:“王兄,别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很难看了。”
镦伞君子王道同停下了脚步,双目转注在黑衣人的身上,道:“阁下,再三相迫,是逼我出手了?”
黑衣人道:“把事情逼到非动手不可的境地的,是你镦伞君子……”
道同双眉一扬,接道:“黄元奇谋杀义兄,罪证明确。不仁不义,理当受诛,你们这样袒护他,不觉着有失公道么?”
黑衣人冷冷说道:“公道的看法不同……在下已经再三奉劝,如是阁下执意不听。那就只有各凭手段一决胜负了。”
王道同脸色胀红,双目中神光如电,右手一探。疾向黄元奇抓了过去。
黑衣人冷哼一声,切出一掌,劈向王道同的关节要害,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王道同的小腹。
形势逼迫,王道同只好一吸气。向后退开了五尺,逃过一掌一脚,左手一挥,还击一拳。
黑衣人身形移动,避过拳势,放手抢攻。
他拳脚齐施,一口气,连攻六拳三脚。
铁伞君子王道同被迫得连连后退,但他始终只用一只右手拒敌,左手提着铁伞,不肯应用。
秋飞花冷眼旁观,看两人掌势拳路,那黑衣人的招数诡异,攻势十分凌厉,但他心中似是有什么顾忌,攻袭之处,虽是身躯关节大穴,但却似有意的避开了致命的要害。
但铁伞君子王道同的功力,虽然是更为深厚,他只有一手迎敌,已然被迫得连连倒退,但却始终不肯施用左手。
秋飞花只看得暗暗感叹,忖道:“君子之名,误人不浅,他左手提有铁伞兵刃,为避免先动兵刃之嫌,又不能把铁伞弃置地上,就只好连左手也不用了。”
如若他肯用左手,足可挡住这黑衣人的攻势。
黑衣人着着逼进,连攻了四五十招,把王道同追到了茶棚口,突然收住了拳势,道:“阁下,可以走了。”
王道同摇摇头道:“我不能走!要我走只有一个办法!”
数十招搏杀的结果,黑衣人心中也明白自己一身武功。并不比人家高明,如若王道同肯出双手全力相搏,只怕这四五十招中,已然分出了胜负,早已败在了人家手中,所以,见好就收。
但那王道同太固执,不肯用左手对敌是一回事,不肯认败又是一回事。
黑衣人皱皱眉头,道:“什么办法?”
王道同道:“把黄元奇交给我带走!”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没有胜区区一招半式,这些话,如何能说得出口?”
王道同道:“我没有胜,但找他没有败。”
黑衣人道:“王道同,你们大河五义那点实力,绝无法和本会为敌,如是豁开了干,只怕你们,很快会在江湖上云消风散。”
王道同道:“大河五义只剩下了三个,早已名存实亡。当年我们五义结拜,生死同路,老二死於老四的手中,大河五义早已星散,我们活着的只有一个目的,把老四押到老二的灵前,要他述说一遍,杀害老二的经过,最好他能自绝灵前……”
黑衣人接道:“以后呢?你们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