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那就是睡熟之后,人就像死了一样,听不到一点声息。”
秋飞花道:“啊!在下秋飞花,阁下可否见示贵姓大名。”
黑夜之中,东方雁听声辨位,听出那声音,来自大殿之旁,但闻那人说道:“你们两位么?大年轻了,我老人家怎会认得你们这等后生晚辈,把你们师父的名字说出来。”
秋飞花道:“阁下不认识我们,但我们也许会认识阁下,请把姓名说给在下听听,人的名、树的影,阁下的大名,也许咱们早已听过了。”
那人冷然一声,道:“你们一定要知道我老人家的名号么?”
秋飞花道:“不错,咱们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家两三句话,就给吓唬跑了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年纪轻轻的,怎的就对我老人家这样的不信任?”
东方雁冷笑一声,接道:“你阁下大概听到我们谈的事了,认为我们中了毒,是么?咱们虽是中了毒,但自信还有余力对付阁下。”
那人似是被东方雁激起了怒火,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娃儿,说话很冲啊?”
东方雁霍然站起身子,似想发作,但却被秋飞花伸手拉住,低声道:“东方兄,对方并无恶意,咱们最好能忍耐一下。”
东方雁冷哼一声,又生了下来。
那人却不肯放过,冷冷的接道:“你这个小娃儿,不过依仗一些上辈余蕴,别说是你这后生晚辈,就算是东方一洲本人,见了我也要客气三分。一下子提出了东方一洲的名字,只听得东方雁呆了一呆,道:“你认识我爷爷?”
那人哈哈一笑,道:“原来你是东方一洲的孙子。”
东方雁只听得剑眉一扬,道:“你说话客气一些。”
那人笑道:“我老人家已经很客气了,你爷爷和我老人家称兄道弟,如是排了辈份。你要如何称呼我老人家。”
东方雁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忍耐一些,则要真的开罪了老人家的朋友。”
那人嗯了一声,道:“秋飞花,你这小子还不错,至於东方小子,虽然对我人家大不恭敬,但看在东方一洲老儿的面子上,找他不和他计较了……”
声音突转严肃,接道:“时辰快要到了,你们由现在开始,要多多小心,快一躲入神前供案之内。”
秋飞花心中忖道:“这人虽然倚老卖老,但他的口气之中,却无恶意,这些,也不似恐吓之言,不可等闲视之。”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可否说清楚一些。”
那人道:“如果没有事情,你们也不可能发觉我老人家早已在此了。”
秋飞花道:“不错,晚辈进入大殿之后,曾经凝神听过,末察觉此中有人。”
那人道:“我老人家不愿意你们无声无息的被人算计了,替我作了替死鬼,所以,才和你们费了不少口舌。”
他说的很认真,叫人无法不信。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咱们宁可个其有,不可信其无。”
东方雁道:“到目前为止,咱们还不知道他的姓名,怎能够听他之命。”
秋飞花道:“目下情势诡异难测,咱们似是只有先到供台下面再说。”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过去瞧瞧。”
两个人一面运气戒备,一面缓步向前行去,这时,两人的目力,已然适应了这大殿中的黑暗,目光所到之处,只一个身着灰衣,蓬首白髻的老者,盘膝坐在供台前面。
秋飞花低声道:“东方兄,忍耐一些,这位老人家我很面善,似是一位武林前辈隐侠。”
他怕东方雁出语无状,会引起一场不必要的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