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是小妹的一点意见,我听哥哥谈过表姐很多的事情,她是很了不起的才女,一身武功,更到了莫测高深的境界,就是手下两个女婢,也是武功了得。”
秋飞花道:“不错,南宫姑娘一身成就,在下也瞧不出到了什么境界,她似乎完全不同的路子,而且,奇正互辅,忽而一招堂堂正正攻势,忽而一招诡异绝伦的袭击。两种不同的路子,实叫人难测高深。”
东方亚菱道:“对玉真表姐,我有着一份渴慕、怀念,听得秋兄这么一说,小妹这份渴慕就更加深切了。”
秋飞花忽然回想到东方雁数度的暗示,有意的把自己和东方亚菱拉在一起。
自然,东方雁的用心,不见得是替她引介一位英俊、潇的好友、佳婿,而且,也消除了他追求南宫表姐的障碍。
心中念转,不禁长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令表姐,确是一位武林很杰出的人物……”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听哥哥说,表姐不但有一身好武功,而且很美,美的像仙女一样,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不禁怦然心……”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令表姐确然很美,但不论如何的美女,不能使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
东方亚菱突然举手理一下鬓边的散发,单刀直入的问道:“秋兄,你看小妹的容色如何?”
这问得秋飞花怔了一怔,道:“姑娘容貌如花。”
东方亚菱道:“测事论人,本无标准,打个比喻说吧:我比南宫表姐如何?”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个么?很难说了,姑娘和南宫姑娘,如何能够比得?”
东方亚菱有着人所难及的才慧,也有着人所难及的勇气,只见她微微一笑,如花盛放的说道:“为什么比不得呢?梅花傲霜,春兰生香,总有些不同之处。”
秋飞花道:“以花喻人么?姑娘和令姐是春兰、秋菊,各极其美。”
东方亚菱道:“小妹现在才发觉,秋兄是一位很善言词的人。”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东方姑娘,在下说的是句句实言,姑娘如要在下作评断,也只有这个说法了。”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谈这个,秋兄数日夜沉醉於习练武功之中,也该洗个澡,换件衣服了。”
语气间无限关心,脸上一片温柔情意,反而使得秋飞花有些不好意思,双颊红晕的,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有这一身衣服。”
东方亚菱道:“小妹替秋兄已准备好了衣服,只是匆匆赶制而成,只怕不合秋兄之身。”
秋飞花道:“这个,叫在下如何敢当。”
东方亚菱道:“那座草棚之中,已替秋兄准备好了衣服,请秋兄去换洗一下吧!”
秋飞花还想谦谢几句,但东方雁却疾行一步,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秋兄,舍妹娇生惯养,一直没有侍候过人,对秋兄这是第一次,秋兄不用推辞了。”
秋飞花点点头,对着东方亚菱一抱拳,道:“那就多谢东方姑娘了。”
东方亚菱忽然间,感觉到一阵羞意,袭上心头,无来由的双颊泛起了两片红晕,微一躬身道:“小妹习练女红不久,笨手笨脚赶制起来,也许不合秋兄之身,远望秋兄原谅一二!”
秋飞花道:“姑娘言重了。”
东方雁低声说道:“秋兄,我替你带路。”
两人离开了大殿,直行庙外茶棚。
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青衣,背插长剑的女婢,早已在茶棚等候,一见秋飞花和东方雁联袂而来,立时一欠身,道:“少爷、秋公子,小婢奉命在此恭候。”
东方雁停下脚步,笑一笑,道:“秋兄,你请去吧!小弟不奉陪了。”
也不待秋飞花回答,转身快步而去。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怎么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