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一个黑布长衫的人,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以怕也很难找出四两多余的肉来。
他不但瘦,而且很高。看起来,像是一根竹竿一样。
很少有人用黑色的布,一件长衫来穿,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黑衣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盯在秋飞花脸上望了一阵,道:,不错,老夫是夺魂四煞中人,排行老四,人称黑煞焦鹏。“秋飞花道:“听说夺魂四煞一向是同出同进,很少分开。”
焦鹏道:“不错,咱们四兄弟一向同出同进……”轻咳一声接道:“你既知咱们的夺魂四煞,想必知道咱们四兄弟的规矩了?”
秋飞花道:“在下倒是听说一些,但阁下最好能再重述一遍。”
焦鹏道:“咱们四兄弟的四煞夺魂旗,代表咱们的帜,擅闯者,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死。”
秋飞花道:“怎么一个死法?”
焦鹏道:“最好你自己自绝而死,那可以落一个全。”
秋飞花道:“如不是自绝呢?”
焦鹏道:“那就只好由咱们动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只好劳动四位动手了。”
焦鹏淡淡一笑,道:“好!”
“好”字出口,右手已递了出去,一把抓向秋飞花的前胸。
这一击,势道快速,有如闪电,余音未绝,掌招已然递到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如若没有准备,若想避开这一击,必然十分困难。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一吸气,向后退避三尺。
但是秋飞花闪避得够快,但依然感觉到前胸处,被一股强力扫中,隐隐作痛。
秋飞花心头暗生凛骇,忖道:“夺魂四煞之名,果非虚传。”
心中念转,人已快步行上,双手齐出,展开反击。
他了解对方的武功之后,不敢再让先机,立刻还击。
傅东扬凝神观战,只见秋飞花攻出的掌法,大部分是自己传授的武功,但其间加杂着一些很奇异招术,那是和他完全无关的武功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秀才,你教的徒弟不错啊!”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世上很少有状元老师,但却有很多状元徒弟,我秀才运气好,就教出来这么一个状元徒弟……”
天虚子接道:“我看他有很多的武功招术,连你秀才也不一定会。”
傅东扬道:“这就是徒儿聪明,师父的本领。我不会的武功,能把徒弟教会,你说,这不是本领,是什么?”
天虚子道:“秀才,我瞧你也不用给自己脸上抹粉了,飞花是不是另得了高人指点?”
傅东扬笑道:“你老道士博知天下武功,看看他用的什么武功?”
天虚子道:“如若老道士没有看错,我看他几招攻势,颇似传言中无难门的武功,事上,无难门一向单传,目下就只有无难翁一个人,飞花怎会和无难翁扯在了一起?”
傅东扬道:“这个么,你道士问秀才,秀才去问什么人?”
天虚子道:“飞花不是那样的人,他如跟了无难学武功,一定会告诉你。”
傅东扬道:“这倒不错,飞花告诉我了,无难翁要他拜无难门下,承继他的衣钵,不过,以后又取消了……”
天虚子道:“为什么?”
傅东扬道:“因为那时候,他快要死了,他不能使无难门至他而绝,所以,他要把秋飞花收入门下……”
天虚子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原来的计画?”
傅东扬道:“因为,无难翁不会死了,无难门的传统是,只许有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只要武功传了人,老一代不是死去,就是退休,无难翁既不想死,又不想退休,所以只好又把飞花给逐出门墙了。”
天虚子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和焦鹏已然动手到百回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