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扬呆了一呆,道:“黑刀三品,代表了什么?”
黑衣人道:“在黑堡中的身份等级。”
傅东扬道:“三品黑刀,想来,不是只有阁下一个人了。”
黑衣人脸上泛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道:“不错,三品刀,只是一个等级,在我这个等级的人,都称为三品刀。”
傅东扬道:“那又怎能代表阁下呢?”
黑衣人道:“自然,我们还有分别的称号,但那是属於黑堡的事,和阁下似乎没有大大的关系了,正像我们不问敌人的姓名一样。”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贵堡杀人的用心,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好人、坏人?”
黑衣人道:“不错,不论是谁,可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大侠,也许是绿林中的大盗,但他只要不侵犯黑堡,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管对付侵犯黑堡的人。”
傅东扬道:“有理天下去得,无理寸步难行的江湖规炬,也不适用贵堡了。”
黑衣人道:“我们经年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见大阳,不见月光星辰,自然也没有什么江湖规矩束缚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不知动手搏杀时,贵堡是否有个规戒呢?”
黑衣人道:“什么规戒?”
傅东扬道:“咱们动手之时,分阵相博,一对一,各凭武功,以分胜负。”
这位黑衣三品刀,似乎是这般人中的首脑领队,一直在由他出面答话。
但他又似乎没有绝对的统率权威,回头和八个白衣剑士商量了一阵,道:“好吧!可以给他们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不过,要你们先派出人手,我们再决定派出人手迎敌。”
傅东扬道:“贵堡中人,虽然是住在经年不见天日的地方,但也一样懂得动用心机……”
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道:“哪一位,愿意先出手?”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愿打头阵。”
傅东扬冷冷说道:“头一阵,只许胜,不许败。”
秋飞花道:“弟子会全力以赴。”
傅东扬心目中,也是要秋飞花打第一阵,这一群人中,也以秋飞花的武功最高。
听到覃奇形容过黑堡中人的武功,秋飞花也不敢稍存大意之心,一面暗中运气,一个缓缓行前几步,一抱拳,道:“在下秋飞花,哪一位愿意赐教。”
一个身着白衣的剑士,缓步行了出来。
秋飞花两道目光,凝注在那白衣人的身上,发觉那白衣人脸色一片苍白,苍白得不见一点血色,他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的脸色苍白如雪,不知练的什么怪异武功?”
就在他心中念头转动之间,那白衣人已然长剑突出,“唰”的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的快速,几乎令人有目不暇接的感觉。
秋飞花吃了一惊,一面闪身躲避,一面拔剑击出。
白衣人剑势如电,掠过了秋飞花的前胸,剑花划破了前胸的衣衫。
秋飞花长剑,也还击出手,由下向上斜撩过去。
这不是出剑的角度,但却具有无与伦比的威势。